鹿鸣扭住汉子右手胳膊,左臂压在身下,用膝盖顶住他腰眼,然后开始剥起衣服来。
饶是这农夫剧烈挣扎,但关节被制住,也动弹不得。
为了应对异世界,地球掀起了练武的风潮。
在外公没有查出病之前,鹿鸣也去学了一下自由搏击和柔道,甚至还找来气功的书看。
虽然学得马马虎虎,但是对付一个被岁月摧残的农夫,倒是轻松的很。
鹿鸣将汉子的衣服剥了下来,撕下一根布条将他绑起。
汉子用乡野俚语破口大骂,鹿鸣又给他嘴里塞了一个布团。
待到脱裤子时,汉子闭上眼,泪水从眼眶里涌出,羞耻感在将他千刀万剐。
直娘贼!
入你祖宗的!
生儿子没眼啊!
“放心好了,你我有缘,我不会让你光着身子回家的,我是个厚道人,放心,放心,用鼻子深呼吸,吸气,诶,对了,别动!”
鹿鸣将他捆成一团,笑道:“现在,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聊了,请问兰若寺在哪个方向,到最近的村落集镇怎么走?”
汉子只是恨恨地瞪着他。
鹿鸣继续道:“如果你同意,现在我把你嘴里的布扯开,你不许骂人,好好回答,待会儿我会放了你。如果你继续骂人,我就把你嘴塞了吊在树上,答应了的话,你就点点头。”
汉子羞愤地点点头。
“这就对啦,大哥,你一看就是个好人,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鹿鸣扯下他嘴里的布团。
汉子眼睛咕噜噜一转,用下巴往三岔路口努了努嘴。
“你来的方向大约七八十里,似乎就有一座兰若寺,不过听说早就没和尚了,往前面左边路一直走,有村子!”
“多谢了!”
鹿鸣将镰刀塞回到了他手里。
“大哥,您就辛苦辛苦,自己割绳子吧,在下告辞!”
等鹿鸣的身影消失在左边的道路,汉子立刻用镰刀把手上的绳子割断,挣脱了起来,飞快穿上衣裳,攥着镰刀,往右边的路跑去。
鹿鸣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悄悄跟在汉子后面。
转过山坳,一个村子就在眼前。
汉子进了村子,不一刻便带着十几个拿着铁枪、钢叉、锄头的年轻小伙冲出了村子,雄赳赳气昂昂往来路走来。
鹿鸣躲在路边草丛后,待这群土著走过,钻入了村子中。
鹿鸣避开留在村里为数不多的女人和老人,寻着晾晒在外的头巾、鞋子换上。
登山鞋和户外背包终究还是打眼了些,弃之不用。
鹿鸣把饼干藏在怀里,水壶和狗腿弯刀随身携带。
拾掇了一番,穿得跟本地土著大致一样。
他怕村民发现衣物被偷会搜索全村,不敢久留,避开了兰若寺所在,另寻了一个方向,匆匆离去。
行了约莫十余里,临近黄昏,到了一处繁华小城。
满城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持剑捉刀甚至披甲的武人。
偶尔还能见到当街厮杀的场面,围观者也不惧,反而在一旁笑着指指点点。
活生生的人转眼倒下,又有棺材铺的挤上前,丈量尺寸,大声向其同伴推销生意。
血与火。
刀与剑。
生与死。
随处可见。
鹿鸣走了许久的路,包袱中的饼干已经吃完,见酒肆飘香,不由有些嘴馋。
鹿鸣寻人打听了一下,这里离兰若寺果然已经远了,才放下心来:去你姥姥的吧!
鹿鸣忽然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侧脸看去,是一个清秀白衣书生。
书生面相稚嫩,约莫十六七岁,面色雪白,鼻梁高挺,一对眸子仿佛会说话般灵动,衣衫飘飘,神态潇洒。
鹿鸣朝书生拱了拱手。
“这位帅哥,嗯,公子,有请了,我脸上有花儿吗?”
书生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番,一甩袖子道:“你这厮,哪里来的油嘴滑舌之徒,快走吧!”
明明是你打望我在先啊,而且你都没有尝过,怎么知道我嘴很油,舌头很滑?
一队披甲的巡城士兵经过。
他们前后着护胸甲,军容并不甚整齐,拎着一叠通缉单,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四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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