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蓦然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些年谁过的都有些不太好。
“我去了中都大学,本硕连读,最后还把博士学位给考了,然后又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满世界跑,还蛮刺激的。”炎火火云淡风轻的说的,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为什么没有读法医?”陈蓦然看着炎火火,眼角闪过一丝心疼,他一直在努力的克制。
炎火火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耳畔只有风声在肆虐,偶尔会有一些回忆里的锒铛。
半晌,炎火火才开口:“今天浅浅结婚。”
“老猫和我说了。”陈蓦然说。
“老猫?”
“喊习惯了。”陈蓦然解释着。
“哦哦,就和卫生员喊你鸟哥是一样的么?”炎火火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差不多,我们都有自己的代号。”陈蓦然说。
炎火火点点头,没有去问代号是什么,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一杆秤。
“南岛那天,谢谢你和你的战友们救了我。”炎火火扬起嘴角道。
陈蓦然有些意外,他以为炎火火会质问他,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在南岛那天为什么不等她醒来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她什么都没有问,什么怨言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生气?”陈蓦然喉间哽咽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生气?”炎火火笑了一下。“气你消失?气你不信守承诺?”
陈蓦然哑住了,他和许毕一样,期待着炎火火可以来一场爆发,抒发这十年来积在心底所有的情绪,可陈蓦然又无比的清楚,炎火火她不会。
因为她是炎火火。
“是我自己要找你的,也是我硬拉着你和我一起去完成梦想,我一直都有选择放弃的权力,只不过强迫症犯了,你知道的,我……强迫症有些严重。”
风扬起了她的乌黑的秀发,她伸手把它绕在耳后,脸上是幸福的模样。
陈蓦然有些不敢直视,他摩挲着掌心,紧咬着后牙,整个人都被力道僵硬的控制着。
“强迫症……还没好么?”
炎火火有强迫症,这是认识她的人众所周知的。
“嗯……没好。”炎火火又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去治好,浅浅她不是心理医生么?”阮寻疾的声音越来越低,炎火火听的也并不真切了起来。
“习惯了,就觉得还挺好的。”
要是治好了,我怕我就再也不想找你了。
这句话,炎火火始终没有说出口。
强迫症一直是她最好的借口,这是她的保护衣。
炎火火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你知道浅浅成为了一名心理医生?”
陈蓦然顿住了,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而说的一句话就暴露了太多。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在做些什么?”炎火火看着陈蓦然。
陈蓦然没有说话,他不敢承认。
“真好。”炎火火又笑了,她看着远方,嘴里呢喃了一句:“明天是十月十号,你还记得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