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习惯除了父母,就只有高中时代的少数几人知晓,阮寻疾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坚持了十多年的习惯,还有阮寻疾为什么会和他长的那么相像……
“这不重要。”阮寻疾走到炎火火身边,雪茄味将炎火火包裹着,是她所抗拒的味道,也就是这股味道,让她嘴角冷笑了一下。
“笑什么?”阮寻疾问。
“阮先生和我的一个故友长得很像。”炎火火说。
阮寻疾哽咽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很可惜……我并不是他。”
“不,是很庆幸,你不是他。”
炎火火记忆中的他是肆意张扬的,纵使有时偏执幼稚的像个孩子一样,但他的眼睛是清澈的,那里面有一束全世界都挡不住的光,点亮了炎火火的整个世界。
想到这里,炎火火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也是这抹笑让阮寻疾后退了半步,他仰了仰头,长舒了一气又低下了头,看着炎火火。
“炎医生,能不能借个肩膀让我靠一下?”
阮寻疾的声音很是低沉,许是烟草的缘故,格外的嘶哑,他的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怆然,整个人都格外的潦草和单薄。
与他之前的形象很不一样。
炎火火与阮寻疾只见过三次。
一次是在“居远”,第二次是在办公室,现在是第三次。
每一次给她的感觉都很不一样,第一次是神秘,第二次是关系,再到这一次……是绝望。
是的,绝望。
这种冲击感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
“阮先生,请自重。”
阮寻疾低下了头,看着手杖,冷笑了几声,炎火火有些不寒而栗。
“不好意思,炎医生,冒犯了。”阮寻疾仰起头,很是逞强的扬起了嘴角。
炎火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阮寻疾,一股奇怪但又熟悉的感觉在她心底发了芽,她有些抗拒,但又在莫名的接受。
“今日叨饶了,阮某告辞。”阮寻疾拄着手杖离开了楼梯间。
清脆的声音唤起了炎火火的思绪,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了阮寻疾整个的灵魂。
炎火火怔在原地,她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悲伤,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该如何消散。
她觉得一切好像在重新开始,在那个南方小城所发生的事情,所有的感触都将一一重现。
因为那股奇怪的感觉回来了。
可熟悉的人却还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流浪着。
她摇了摇头,走出了楼梯间,回到办公室,看着明亮的天花板,在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她看见了一条十分细小的裂缝。
仿佛在吞噬着所有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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