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两个观众看着屏幕里的余新窃窃私语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人类,现在肯定已经快吓死了吧!”
“也未必,毕竟这是个疯子,说不定他现在很兴奋也说不定。”
事实上,余新看着这一幕确实是心里一动,心里想着如果他也能拥有这种能力的话……
“不想这些,目前看来,是不能上课的时候离开这里了。”
就在余新继续思索的时候,台上的老师突然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如同提线木偶般崩坏。
黑色腥臭的液体从他脸上的黑暗里滴滴流下,慢慢地喷涌而出。
甚至还有一些液体喷到了前排学生的身上。
“呕……”
腥臭的气息直直地冲进余新的鼻子里,简直就像是腐臭的血液又放进各种臭鱼烂虾、肮脏淤泥在罐子里发酵出来的味道一样,让余新忍不住干呕。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台上的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前。
他的课桌横截了老师的整个身躯,一半在桌子上,一半在桌子下,有种诡异的和谐。
“要死了吗?”
余新屏住呼吸,像其他学生一样正襟危坐,瞳孔紧缩成了一个点,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向外扩散开来一样。
这一刻,他的心中想了很多事。
一只手抚上了余新的头,这只手无比的冰凉僵硬,简直就像一具老尸。
余新的脖子愈加僵硬了,在这只手的抚摸下,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终于,老师的手挪开了。
好一会,余新才缓过来,抬头看去,老师又站在了台上,好像在继续讲课一样。
若不是头上还隐隐有种冰凉的感觉,余新甚至怀疑这个老师是否真的下过讲台。
回头再次望向小胖子所在的地方。
小胖子居然正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刚才被吞的人不是他一样。
大概是因为刚刚近距离接触过那头鬼的缘故,余新只感觉浑身阴冷,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教室里,除了余新之外,唯一能动的,就只有讲台上的那个钟表了。
这种感觉,就和关禁闭差不多。
余新的童年并不幸福,母亲在刚把他生下来之后就去世了,是由父亲抚养他长大的,而父亲终日酗酒,还有着暴力倾向。
余新现在还记得,每天晚上十点他都必须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待着,不许上厕所,不许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翻身都不可以,否则,就会受到父亲的毒打。
而关禁闭,更是家常便饭,那是,完全黑暗,完全寂静的小房间,只能堪堪伸开手脚。
有一天,他又被父亲关到了禁闭室里,父亲很久都没有来给他送饭,也没有给他开门。
他蜷缩着,浑身乏力,意识恍惚,饥饿、孤独、恐惧。
终于,他被一队警察发现,就此得救。
而这些,为他带来的,是一颗渴求平凡、又无比残酷的心。
黑暗中,余新的眼神散发着微光,静静地盯着台上的老师。
“女士们,先生们。看啊,他居然没有一点恐惧!”
台上的主持人动情地说到:“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就是勇气的伟大!”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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