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仍是摇头,说:“不知道。”
徐枫更疑惑了,只能继续问:“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一口咬定是朝廷所为?”
温雨微微侧过头来,寒冷的目光望向了徐枫,说:“我凭我的直觉。”
“直觉?”徐枫觉得有些好笑,忙说:“可你也得有真凭实据呀!”
温雨缓缓站起了身,说:“会有证据的。”
她正要转身离去时,却又听见院门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徐相公!徐相公!”
徐枫和温雨都吃了一惊,急忙向声源处投去了目光,只见一个女子正要冲进院里来,却被两个士卒拦着。
“哪来的臭娘皮,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士卒用力一推,就将那女子推倒在地了。
“是小宁!”徐枫急忙赶过去一瞧,果然是宁采儿。那两个看门的士卒见徐枫出来,便收起了傲气,好言说着:“徐相公,这女人八成是个疯子。”
“她是我的侍女。”徐枫解释了一句,便亲手将宁采儿扶了起来,关切地问:“你没伤着吧?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徒留下那两个侍卫,尴尬地对视几眼。
宁采儿一脸嗔怨地说:“徐相公走得好急,奴婢紧赶慢赶地才赶了来。”
温雨倚墙而立,似笑非笑地说:“没想到咱们的徐相公还有贴身的侍女呢。”
徐枫回头一望,便拉着宁采儿来到温雨跟前,说:“当日就是这位温小姐救了你,你还不快叩谢恩公。”
宁采儿抬眼一瞧,双目蕴了泪,哽咽道:“小女子叩谢恩公的救命大恩。”
她说着就要俯身参拜,温雨急忙将她扶住,说:“使不得。你快起来。”
宁采儿虽是站起,但脸上仍挂着一幅凄楚的表情,对徐枫和温雨说:“徐相公,温小姐,从今往后奴婢给两位当牛做马,来报这大恩。”
徐枫也不由得不感动。一个弱女子竟然能为了自己从北京一路孤身追来,也不知她在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艰难和困苦。“古时候的人真是有情有义啊。”他由衷地叹了一句。
温雨将他一瞥,说:“今人依然有情有义。”
三人刚进庭院,忽然感觉身后起了一片光亮,紧接着是一阵喧哗吵闹之声。
“鞑子圈我土地、欺我子女。是可忍孰不可忍!”喧哗声渐渐听得清楚了。
三人回头一望,只见一帮百姓人人手举火把就朝这边来了。看门的两个侍卫登时慌了,忙拔出刀来威胁:“你们这帮刁民,再不退去,难逃一死!”
“哼!”一个年轻小伙子站了出来,朗声道:“你让我们退去,却退到哪里去!”
“废话!回你家去!”侍卫举刀的手还在瑟瑟抖着,说话的底气也不是很足。
借着火光一看,徐枫和温雨都认出来了,为首的正是白天帮那老人解围的那几个年轻人。
只听这小伙子哈哈大笑道:“我家的田地早都被鞑子圈去了,又哪有家可回?”
“不用多说,跟他干了!”小伙子身后又有一人大喊了一声,群情激奋地百姓们便呼喊着向门里冲了来。“造反啦!”两名侍卫大声嘶吼了一声,便就给扛着锄头、铁锹的百姓们打倒了。
“快走!”温雨拉着徐枫和宁采儿跑进了一间空屋子。温雨飞起一脚,将屋子的窗户踢破,叫了声:“跟上来!”然后纵身一跃,从破了的窗口跃了出去。
徐枫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对宁采儿说:“你先来。我扶你。”
“不!应该是奴婢扶您先出去。”宁采儿也是一脸焦急地说。
“你别啰嗦了,快来吧!”徐枫拦腰将宁采儿抱住,费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她塞了出去。
“你放手,我接着她。”窗外温雨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宁采儿的尖叫声。
“这儿还有人呢!”门外一声呼喝,便有两个举着火把的百姓冲进了屋来。
“徐相公!”宁采儿正要伸手去拉徐枫,却被温雨拽住了。
就在这一瞬间,温雨和徐枫隔着破窗对望了一眼。仓促之下,他们甚至都没看清对方的表情。“带她走。”徐枫轻轻说了一句,之后自己就被那两个壮汉抓住脖领,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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