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和县尉对视了一眼,拿捏着官腔说:
“你是谁?胆敢对本官这样说话?”
“草民吴谦,也是此次被抢了税粮的草民之一。刚才县尉官爷说这几个死者就是抢了税粮畏罪自杀的山贼,可是草民却听到他们在一直跟草民喊冤啊!”
周围人都吓了一跳,这四个山贼明明已经死了,怎么还会跟吴谦喊冤?
知县也先是一怔,然后生气地说:
“原来是个傻子!死人怎么说话喊冤?给本官轰出去!”
捕快们正欲上前将吴谦打出,吴谦却大声喊道:
“谁说死人不能说话?草民这就可以将他们说的话转给知县官爷!”
知县心中一惊,难道这个人能有通晓阴阳之才?是个神人?
这时县尉赶紧凑了过来,小声在知县耳边说:
“这家伙像是个傻子。正好,那就让他说一说,然后随便糊弄过去,省得这群刁民们说咱们封闭视听,不让他们说话!”
知县点点头,然后装模作样地正色道:
“好,本官向来是以民为本,言路广开。我就给你机会让这尸体喊冤,你要是办不到,本官就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赏你二十杖!”
“一言为定!”
吴谦蹲在小女孩的身前,擦了擦她溪流般的眼泪,低声说:
“别怕,哥哥这就救你爷爷回来。”
小女孩噙满泪水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望着眼前这位大哥哥,心中莫名多了一份安全感。
吴谦起身上前,在王仵作的酒罐里洗了洗手,走到尸体跟前蹲了下去。他先是做出侧耳倾听的样子,仿佛真的在听尸体说话一样,然后又点点头,把尸体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所有尸体检查完毕,吴谦忽然鬼魅一笑,起身对知县说:
“禀知县官爷,方才这尸体告诉我,他们即不是上吊自杀而死,也不是山贼!”
此言一出,知县和县尉大惊失色!
一旁的王仵作也一脸的惊讶,对着吴谦吼道:
“你这混小子!可不敢瞎说!这尸体是我刚验过的,全身除了脖颈处无其他伤痕,不是上吊还是什么?”
吴谦说:
“王伯莫要着急,你年老体迈,眼神不好,再加上县尉一开始就说这山贼是上吊的,给你起了误导作用,所以做出误判很正常。”
吴谦两世为人,而且还都是学习断狱勘案,他早就发现了尸体有问题。
王仵作急了:
“你说误判就误判?你知不知道,要是验尸出现了纰漏,我和县尉都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知县也对吴谦厉声呵斥:
“刁民!尸体哪里会说话?我看你纯粹是在妖言惑众,迷惑视听!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官定要打你四十大仗,打得你皮开肉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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