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万实在不信,今日朱氏过去找他们商量死丫头的婚事,他才知道,原来杨怜心没死,他要亲自过来看看这等奇迹。
朱氏见尤五才眼里的兴趣,很高兴,让着他往屋里坐,“秀才公,你看看,今日长辈们都在,你和怜心......”
“哦,伯母,此事不急,怜心的事,我放心上呢,只是这一阶段,小生学业繁重,实在腾不出空来,您看,要不再等等,再说,怜心还小.....”
“哦,”朱氏脸垮下来,愁眉苦脸,“秀才公,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这吃了上顿没下顿,怜心很能干的,您要是娶了她,也让她早点享福不是?....咱来说说这聘礼银子吧......”
尤五才了然的笑笑,看一眼杨红花和杨老万,收了嘴。
杨老万是个中行家,自己的女儿抢了怜心的姻缘,若被这死丫头嫉恨,把他们联合对付她的事说出去,总归不大好,从怀里掏出银包,递到朱氏手里,以一个大哥的姿态说道,“你们苦,这我都知道,这是本家大伯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吧,够吃够喝了。”
朱氏喜笑颜开。
怜心站在一旁不作声。
林渊却看的明明白白,他咳咳两声,竟迈步向前,抵到尤五才面前,威严冷峻的眸子盯着他,“听说你是杨怜心的未婚夫,不思善心以待,反而巧言回避婚事,你意欲何为?”
尤五才皱眉,“你是什么人?”
朱氏尴尬咳嗽两声,呐呐欲言。
“我是怜心的哥哥,她的婚事,我自是能说了算的。”林渊撑着劲头。
可怜心听出他在拼命忍着咳,美丽的大眼,落到他身上。
他站在尤五才面前,身量高出很多,可,尤五才生的比他宽泛壮硕。
“没听说怜心有个哥哥,你管不着,让开。”尤五才挺横,怜心的哥哥,能有什么头脸,还不是哪里冒出来的泥腿子,有什么怕的。
林渊寸步不让,务必要他把话说清楚,也不迎娶,也不退亲,话不明不白,似乎在吊着怜心,这是什么意思?
尤五才动手了,他一把推向林渊。
林渊竟稳住了身形,没有踉跄,也没后退,将扑身将他抱住,以一肉身相博。
尤五才脸上已经挂不住了,他努力维持着君子形象,朝杨老万笑笑,“您先带着红花走吧,这里有我。”
杨老万早就想走了,今日送了银子了,还能有什么茬子,尤秀才攀上了县令,对怜心又狠,是个干大事的人,女儿选他没错的。当即带着杨红花走了。
朱氏想上前拉架。
尤五才没了顾忌,一胳膊肘捣在林渊的后心上。
林渊半口气都没了,喉头腥甜腥甜。
可他仍然不放手。
尤五才的大拳头使劲往下砸。
“住手!”猛然一声清喝。
尤五才顿住,诧异地去看,是杨怜心开的口,他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你护着他?他真是你哥哥么?你是不是变心了?”
怜心不说话,两只眼红红地看着他。
林渊艰难地直起身,惊然于她眸中赤红,想起她捏他喉头的劲,不好,她要杀这个家伙!
尤五才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他没多想,杨怜心啊,一个小丫头,能把他怎么样。
怜心的手控制不住的抖,面上怒气莹然,杀气再也掩饰不住。
突然,一声大叫,勉力支撑的林渊吐了一口血,身子稳不住,一头朝怜心怀里载来。
怜心被迫转眸,两手抱着他往下滑的身子,一齐坐到地上。
尤五才和朱氏在旁边呱呱乱叫。
怜心仿佛都没听见,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林渊嘴角的血,鲜红鲜红。
林渊抬起手臂,将她的头拉向自己,附耳,虚弱地说道,“杀人,不如诛心,切记,切记,不要亲自动手.....”
两臂虚弱地垂落,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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