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后悔!”
部曲们碰了壁,不由骂骂咧咧的走了。
第五天,还是同一个地方,还是同一群部曲。
“一斤粮食换五斤蜂窝煤怎么样?你不要贪得无厌啊。现如今粮食三百文一斗,这个价格很公正了。”
林舟:“求饿死。”
关中义仓的粮食还能坚持五天,就看豪族们接下来五天,到底能不能抗住冻了。多支撑一天,能够换到的粮食也就越多。
等到第七天,部曲们再也没有嚣张的气焰,每个人都苦着脸,请求一斤粮食换一斤蜂窝煤。然而,还是被林舟所拒绝了。
“小郎君,你这蜂窝煤到底是个什么价?倒是给个准数行不?”
林舟想了想,道:“一斤蜂窝煤,换一石粮。”
顿时,部曲们看疯子似的看向林舟。
一石可是一百二十斤啊!你一斤蜂窝煤,就想换一百二十斤的粮食!真是丧心病狂啊!这是何等狡诈的奸商!
“疯了,我看你是真疯了!我看义仓的粮食还能支撑几天的用度,到那个时候粮食不够,流民们被饿死,你还敢不敢漫天要价!”部曲们实在忍不住了,骂道。
林舟心中好笑,没想到你们也有体会这种心情的时候?却是不以为意道:“没事啊,就是不知道饿死一个流民,和冻死你们一个老爷,谁的损失更大呢?”
部曲们顿时噎住了。
这些豪门士族,哪一个不是家里都有着位高权重的年迈老人?由奢入俭难啊,寻常吃苦习惯的人,对严寒都不一定能扛过去,更别说这些常年锦衣玉食的人,他们抗寒能力更差。
如今已经断了一周的木炭,好些人都已经冻出病来了。尤其是感染了风寒,更是听天由命。这个年代,风寒可不是小毛病,一不留神就要人命的。
“行了,诸位请回吧。记住,一石米,一斤煤。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就请不要再来叨扰了。”林舟说完,也不理会呆滞的部曲们,直接转身走人。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一辆辆牛车承载着粮食,络绎不绝的往频岭赶来。
这些豪门士族,终于是妥协了。
没办法,实在扛不住了。甚至已经有体弱之人,因寒冷感染风寒,直接病逝。
士族们的命金贵啊,他们不敢跟这些低贱的流民们赌命了。本来打算囤积居奇,在这个冬天大赚朝廷一笔的士族们,几乎是将除了府中自用的粮食外,全部的存粮全都运送到了频岭,全都换成蜂窝煤再运送回去。
林舟对着来往的部曲们喊道:“蜂窝煤烧完记得来购买啊,一贯一斤,便宜又好用!对了,壁炉另算钱啊,不买壁炉中毒死了不赔钱啊。壁炉不保安装,上门安装人工费一贯!”
部曲们都快哭了。
该死的奸商啊!
这谁还敢敞着烧煤啊?
至少可以预见的一点,就是他们这些家仆部曲们,这个冬天肯定享受不到蜂窝煤了。估计只有族里地位高的,才有资格享用这蜂窝煤。搞不好,还得抠抠搜搜挤在一个房间才行。
一贯钱一斤,就算是顶级豪门,这也得掂量着一点烧啊。人家太极宫里的那位,可都还没这么奢侈呢!
想到这里,他们都快哭了。
尤其是当看到频岭流民的屋里,燃烧着的蜂窝煤就没断过,这样的落差更是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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