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迎来一阵嘲讽:“为国而死?为何人之国?曹操邪?”
文聘虽固然同意曹操之说,但却不敢说出,不然岂非坐实曹操乃汉贼?
如果真能宣之于口,那曹操何必苦心经营十数年汉臣名声?
于此只能狡辩:“自然是朝廷!”
文聘亦非寻常之辈,只是知晓来者之言,乃诓其入彀,故而达出如此模棱两可之言。
朝廷可指皇帝,亦可指宫府,乃泛称耳。
故而亦可言此乃效力皇帝,亦可称效力曹操,因曹操乃国家丞相,故而可言矣。
“答得好!”营外一道声音传来,随后又道:“吾尝闻:宫中府中,俱为一体。只是不知你这朝廷,乃天子邪,曹操邪?”
对方图穷匕见,将文聘逼入墙角,时期无话可说。
须知对方既然此问,则必有后手,此前便是如此,之需文聘作答,便会一直为人牵制。
此前谈话便是如此。
此人不知是何来历,每每说话,皆将人言堵死,自己却屡设圈套,引人上钩。
一个不慎,便会为其牵着走,且一步一步深陷。
直到最后,可称之为矮子下水越陷越深。
故而文聘只能缄口不言。
可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然其不言,他人亦不言邪?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又传来声音:“还是玄为足下作答吧!若是足下所言国家,乃曹操耳,军极为反逆,曹操反贼之名则由君所证实也。
若非曹操,实乃陛下耳,则足下此刻抗击圣旨,亦为反贼。
皇叔乃天子所认,付讨曹操、兴皇汉重任,今乃清君侧锄奸佞耳,尔等抗击天命,意欲谋反焉?”
这时曹军上下有些骚动,各自你望我,我望你。
当然不是来者之言让其难以相信,更非众人真为汉室良民,与普罗大众而言,无论天下何人坐,只要让其有食果腹足以。
至于何人天子,与彼辈何关?
难不成汉室天子,就能让丘八人人富贵?
难不成是曹操为皇帝,这些人便无须征战?
难不成刘备为皇帝,这般将士可以锦衣玉食?
众人骚动乃今坐困,随着时间推移,只会更加陷入窘境。
众人骚动乃欲让文聘归降,免得交战自有损伤。
所谓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即是如此。
曹操势力会不会因为众人投降会被削弱,刘备会不会因众人投降,会不会增强。
这些与众人无关。
众人只在乎,今日能否或者。
本为离乱之人,为求活命,放投军吃米。
如何会去关心国家兴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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