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到了傍晚,倾盆大雨随风撒下,淹没了草根,连老天爷仿佛都在为这年轻的男孩叹息。那天晚上整个伯府都弥漫着颓靡的气息,下人们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到主人。
临近深夜了,大门侍卫来报,有一身披蓑衣的中年男子在门外,说是能将公子医治好,老伯爷喜极了,总归又有了希望。
“快些将先生引入,给我儿医治”老伯爷连忙到颜弋憬的房门等候,心里祈祷快点再快点。
此先生医治了颜弋憬整整两天一夜的时间,才从房内走出。伯爷等人侯在房外,心急得不眠不休。先生医治好后,便是离去了,曾留下话来道“伯爷曾有恩与我,在下劝伯爷一句,何不乘此机会让小伯爷从朝野眼中退出,难道伯爷还想要再送走一个儿子?”
老伯爷也明白这个道理,朝中与他对立的人都在暗暗动手,自己退位隐居后,幕后之人也从不松懈,显然是对伯府恨之入骨,恨不得除去而后快。
颜弋憬在中毒醒来后,老伯爷与其商讨此事,父子两都决定淡出世人眼球,毕竟伯府已经伤痕累累了,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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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晴晕晕乎乎的,好像看见自家老爹的样子,竟是起身勾着侍郎大人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说:“爹啊,爹你怎么来了,女儿在对诗呢,不曾胡闹……”
侍郎大人感觉丢人极了,特别是看见旁边还端坐着一位美人的时候,侍郎大人是近两年才升任侍郎职位,未曾与伯府打过交道,故而不知晓颜弋憬的身份,只道是寻常青楼里的女子。
“青莲,扶着你家小姐,回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急匆匆的就回去了。
待人走后,华烨从楼上下来,看着一桌子的狼藉,无语道:“你怎地灌她酒,我原以为你只是来瞧瞧罢了”
颜弋憬没好气道:“这是果酒,这丫头自己喝的,还与我对诗,我只好奉陪。”
说罢,一饮面前的果酒,滋味真是不错。
“哎,这一桌子可还未付钱,华烨,作为带血亲关系的表哥,你应该接下这个摊子”
华烨本来就是有事找他,见此也没话说,直接付了。
“小表妹这回可惨了,叔父可不会放过她”
华烨坐了下来,在颜弋憬的对面,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华烨其实面上瞧着斯文,温文尔雅,其实熟络的人都知晓,这是个内心极其闷骚的人,但也只在几个好友面前才会显示出来,谈生意的时候如果被这幅面貌欺骗,以为是个可揉捏的富家子弟,那可要吃大亏了。
颜弋憬淡淡问道:“华烨,你都二十岁了,父母可是给你订了婚配之人。”
华烨想起这个就头疼,父母亲多次安排相亲都被他以生意太忙,需要精力照看,娶妻之事还是暂缓,好在大哥不久前刚添了孙儿,吸引两老的目光。
华烨无语道:“曾多次催婚,但被我推了。”
“你可比我还大上一岁,换是我家老伯爷,早就急死了”老伯爷屡次给颜弋憬安排不同的女子,不过不是正经的安排,是悄悄的遣人家姑娘直接躺在他床上等他,颜弋憬好几次都将人扔出去。
没错,是扔!三更半夜的,不知名的陌生女子裸着躺在自己床上。有被吓到,谢谢!
华烨听着就想起了,某次来京城瞧见的人,身姿凛凛的站在颜弋憬的身旁,阳光都被他夺了三分光彩。
这也是他后来接近颜弋憬的原因,只是想再见见那人,那是他这几年未曾放下的人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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