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听来,温念似乎真是病重垂危了。至少,杏儿的眼泪都快掉进来了,她拦住江御医,一遍又一遍地询问。
“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御医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原本还规规矩矩坐在桌子旁的人已不见踪影,心下了然这是温念的恶作剧。
他在心中吐槽这小丫头的孩子心性,全然忘记明明自己才是这场恶作剧的始作俑者。
江御医决定好心地不拆穿她。
他一言不发,摇着头,从杏儿旁边走过去。在杏儿再次拉住他时,他更是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杏儿姑娘,老夫今日还有事。若是来日郡主身体有所好转,老夫便再来为郡主诊脉。”
说着,他掰开了杏儿拉他衣袖的手,一边叹气,一边往外走。
“可、可是……”杏儿的声音已带有哭腔。
“可是,若是郡主身体无碍,那也就不用麻烦江御医了。”安元思接过杏儿的话,皱着眉,“世人皆称江御医为神医,说江御医是妙手仁心,想必江御医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病人吧。”
“更何况,我当时进来时,杏儿也是一副轻松的模样。想必郡主原本也并无大碍。就在短短片刻间,又有江御医在,郡主病情应也无恶化的可能。”
江御医笑了:“既然你对我的医术医德都如此信任,那刚才怎么还露出那样一副担忧的表情,难道是想和我开玩笑?老头子看着你那副表情,就忍不住想也开个玩笑。”
安元思的脸也出现一丝红晕,话语中更是增添了几分羞赧之意:“那、那刚才郡主也是在开玩笑吗?她病得不重,是吗?”
“她呀,恐怕病得不轻。”说着,江御医状似毫不经意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慢悠悠地离开了。
“所以,郡主她到底有没有事啊?”杏儿好似还在状况之外。
安元思对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没关系,进去看看就知道。”
说着,他也不管杏儿,直接大跨步走了进去。
“啊?啊!”杏儿也赶忙追了进去。
温念还有些发愣,以至于门外的二人进来时,她还保持着“病重垂危”的姿势。
她可没想到,那老头子竟然就在一瞬间,便承认自己是在捉弄人。
而且,最后的那句“她呀,恐怕病得不轻”,她即使是没有亲眼看见,但也能从中推断出这句话的具体意思。
她猜,那老头子一定是指着自己的头,说出的这句话。就因为她当时一时糊涂,所以活该被那老头报复?
“郡主,你……”安元思背过身,耳朵红道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怎么了?”温念感到莫名其妙,毕竟他人都闯进来姑娘的闺房了,怎么还会不好意思?再说,她现在还穿着衣服呢!
“屏、屏风!安世子,我忘告诉你,郡主之前把屏风搬走了!”杏儿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温念倒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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