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姐夫。”万小龙笑容满面，声音响亮。

“大姐，大姐夫。”万小龙笑容满面，声音响亮。

万大琴和陆达明满脸的不可思议。万小龙主动叫大姐大姐夫了，还是一副笑脸，太奇怪了。

万小龙斜着身子站在床尾，左手插在裤子后兜里，右手拿着手机，抖着右腿，目光对着万大河，“您好点没？”

万小龙问候老爸，又没称呼！万大琴眉头微蹙，视线放低，落在弟弟腿上。抖腿，破财。万小龙喜欢抖腿，没个正行，怎么可能存住钱？

“不好！”万大河语气不大好，眼皮低垂，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臭小子，你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什么都好了。

老爷子现在心情不爽，他还是少说点话为好。万小龙闭住嘴，低头玩手机。

......

从住院部出来，万大琴脚步非常快。

陆达明阔步跟上，“走这么急做什么？”两口子漫步，低声交谈，说说流氓话，调调情，多好？

“我瞌睡来了。”万大琴眼睛微眯，小嘴微张，打着哈哈，一副瞌睡来势汹汹的样子。

陆达明观察老婆的脸，见她没什么精神，眼睫毛往下垂，知道她是真困。“爸睡觉时，你可以闭眼休息会，不要总是抱着手机，”和别人瞎聊。

只要想到老婆在网上和别的男人乱聊，陆达明浑身不舒服，不舒服到灵魂深处。老婆打字非常快，敲得键盘脆脆响。能有这样的打字速度，可见老婆没少和人聊天。

万大琴写的小说不怎么样，写一部扑一部，扑得一头包满脸血。她觉得丢人，一直满着家里人，包括陆达明。只要陆达明进家门，万大琴都会立马不写了，以最快的速度关了电脑。只要陆达明在家，她就不碰电脑。陆达明是警觉性很强的一个人，当然会发现老婆的不对劲，怀疑老婆在网上和陌生人瞎聊。一个怀疑老公在外面有小三了，一个怀疑老婆在网上瞎聊，两人都非常含蓄，不向对方求证事实，因为两人心里的想法一致，都害怕怀疑成真实。一旦捅破最后一层纸，那就是撕破脸的时候，两人离婚的可能性非常大。彼此心里揣着怀疑，随着日子一天天积累，牵扯生活琐事，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结局是分居。

万大琴困极了，没注意陆达明的表情，也没在意他说的话，更没想到他心里活动是如此的丰富多彩。“爸尿频，十分钟不到尿一次，每次至少尿三四分钟，我哪有时间闭眼休息？每回坐下来刚合上眼，爸就喊我，而且医院那么吵，我睡得不踏实，即使睡着，睡眠也很浅，稍微有点动静，我就醒了。”

不是抱着手机和男人瞎聊就好，陆达明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打开后车门，万大琴把自己扔在座椅上，闭眼睡觉。

系好安全带，陆达明回头看着万大琴，不说话。

万大琴没睡着，知道陆达明在看自己，逼迫眼睛露出缝隙，“看什么，没见过美女？”陆达明昨晚没上成，这会色眯眯看着她，是不是想强她？强呗，她不怕，反正她也不吃亏！万大琴两腿和双手臂一起向两边叉开，同时身子往下，上半身在座位上，下半身悬空。

这姿势，和躺在床上呈大字型没区别，比在床上时，更能诱，惑陆达明。

陆达明脸皮直抽搐，用手按都按不住。坏大琴，又勾，引我。

“你怎么不坐副驾驶座？”这个问题在陆达明心里藏很久了。

别人的老婆都喜欢坐老公车子的副驾驶座位，如果被别的女人坐了，会不开心，和老公大吵大闹，只有他老婆例外。每回开车一起出去，坏大琴都是坐在后车座。老婆是不是早就不想做他女人了？

万大琴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发生车祸时，副驾驶室这个位置最危险，驾驶员第一反应就是自救，牺牲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面的人。我怕你故意弄场车祸，让我意外死去，你不用担法律责任，名声也能保住。我女儿不能没有亲妈，更不能便宜你和外面的小三，所以我得时时刻刻保护好自己。”

陆达明在惊愕中听完万大琴的惊人之语，“胡说什么？我有那么狠毒吗？”原来，他在老婆心目中是这个样子，狠毒，不择手段。陆达明颓废极了，坐正身子，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完了，挽回不了老婆了。他和万大琴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谁知道？”万大琴合上眼睛，嘟哝道：“男人心海底针。黄伟民以前不是也很好吗？结果呢？黄伟民长成那个丑逼样，十年前是找不到老婆的主，现在玩出轨了！丑人多作怪！”

“我没小三！”陆达明突然叫道，吓万大琴一哆嗦。

“没有就没有，叫唤什么？你开不开车？不开，我自己开！”

陆达明也火了，狠狠捶两下方向盘，语出惊人，“开车开车，我们好久没开车了，特么的都忘记怎么开了！回家开一下！我要求不高，开个三四十分钟就行，配合点，不许不开，更不许不让开！”老婆辛苦一天，累了，躺着不动，他一个人开也行。

万大琴无语。此开车非彼开车，瞎扯什么？不要脸！要求不高，开个三四十分钟就行，要求高，得开多长时间？种猪需求从来就没低过。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

陆达明打开后车门，将熟睡的万大琴从车里抱出来。因为过份忙碌，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他很久没这样抱过老婆了。

万大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陆达明抱着，担心被别人看见，要求自己走回家。

陆达明搂紧手臂，不让她下来，并且在她嘴唇上浅啄一下，“黄伟民想去医院看望爸，我没同意。”岳父大人是朵大奇葩，说他心坏了，不想让亲戚朋友知道他心坏了，并且嘱咐孩子们，不要告诉亲戚朋友他在住院，谁说出去了，找谁算账。

“嗯。”万大琴羞红满面，抿抿小嘴唇，问，“那个女人是谁？”

“黄伟民没说，只说保证以后不会了，和那个女人已经断绝关系，并且让我告诉你，求你不要告诉张霞。为了张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要守住口。”

“我守不守得住口，要看黄伟民的表现。”

“我也是这样说的。黄伟民说他会拿出行动，让我们看到他的诚心悔过。”黄伟民向他坦白时，陆达明一怒之下，给他两拳。一拳是为张霞出气，一拳是因为黄伟民和那个女人的现场表演污了老婆的眼。

“黄伟民就是把自己杀了，也改变不了他那玩意不干净了。”万大琴说。

那玩意？陆达明嘴角狠狠抽搐一下，才明白那玩意是什么，问：“你有没有看到黄伟民全果的样子？”如果老婆看到了，他去把黄伟民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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