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烟青色的身影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来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俊逸非凡,身姿清润风致,初显棱角的轮廓带着少年的朝气,一双眸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召显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林语从床上支起身来,欣喜地唤了一声:“安表哥!”
白予安急步走了过来:“你身子还未痊愈,还是躺下好好歇着吧。”
林语点了点头,听话地又躺了下去,她看着白予安,语气有些委屈地道:“安表哥现在都不来找我玩了……”
白予安握拳轻咳了一声,脸色微红。
白如衣在一旁看得明白,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安儿与棠棠都大了,自然不宜再过多亲密来往。
她瞪了自家女儿一眼:“你表哥自然有他的要事做,哪来时间时常跑来府里找你玩?你呀,好好跟你表哥学学,别整天只知道玩。”
“娘亲,我哪有,我明明也有好好读书练字……”
林语很不服气,她承认她小时候确实爱玩,但对琴棋书画之类的她也从未落下过好么。
“好了,小姑。”白予安在一旁当和事佬:“表妹还在病中,你就别责备她了,你再责备下去,表妹就要哭鼻子了。”
林语眼角抽了抽,她哪来那么脆弱,这么容易哭鼻子?!
白如衣这才想起自家女儿还在病中,也不忍心再开口责备她。
“对了,安表哥,你是昨日来的?”林语迅速转移话题。
白予安轻轻颔首:“是昨日到的,一到就恰巧看见你掉水里去了。”
林语似是才突然想起什么,瞪圆了水灵灵的眸子:“那意思不就是说我昏迷了整整一日了?!”
“你这才知道?”白如衣接口道,一张清绝的脸上含着薄怒:“你下次再这般任性,为娘就将你送入念心庵做姑子,修修你这性子!”
林语立即闭上嘴巴,嗡里嗡气的道:“知道了,娘亲……”
她一双白嫩的小手绞着被子上的流苏,心里暗暗嘀咕着,这话题怎么又给绕回来了?
白予安瞧着她这般幼稚的动作,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见自家表妹并无大碍,白予安也就放了心,这会也打算离去了,毕竟此时已至亥时,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宜在一个女子闺房里久待。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房歇息了,表妹,表哥明日再来看你。”
林语立即罢了罢手,似恨不得他快点走一样:“去吧去吧。”
白予安摸了摸鼻子,他什么时候这般招表妹嫌弃了?
林语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白如衣:“娘亲,你也回去歇息吧,让木伶木心和言儿来照顾我就行。”
白如衣轻蹙着眉,显然对她不放心。
林语有些好笑,她如今这模样,除了在床上躺着,还能跑哪去?
“娘亲,我保证这次绝对把伤养好,绝不让你担心!”林语小脸严肃,只差举手发誓了。
白如衣红唇微张正要说话,林语不用猜便知道她娘定是要说留下来亲自照顾她之类的,就如从前一样,只要她生病了,娘亲就会来亲自照顾她,一照顾便是一整夜。
她如今自然是不舍得她娘这般辛苦,于是急忙抢先道:“娘亲,睿儿他可离不得你,若是醒来见不到你,他会哭鼻子的。”
她和弟弟从小都是她娘亲一手带大,从未请过奶娘,因为她娘不放心将她们交于别人。
以至于她与弟弟自小就格外黏她,尤其是她弟弟更是黏她,半刻都离不得,所以她娘会出现在她的闺房里,身边还未跟着一个小跟屁虫,林语不用想便知那小跟屁虫定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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