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冬阳挠了挠头说:“还真是奇怪呢。是不是因为你没有给人家交学费啊?”
楚星驿说:“应该不会吧,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要给颜老师学费,都被他很坚决的拒绝了。”
尹冬阳又说:“会不会你什么时候说话不注意,把老师的心伤着了?”
楚星驿想了想说:对颜老师,我一直是小心翼翼万分尊重的。而且颜老师也不像个小心眼的人啊。”
尹冬阳叹了口气说:“人心啊,真是最最复杂的。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也许有一天,不用你问,一切就会水落石出的。”
楚星驿点点头。
尹冬阳继续说:“春华说饭店追你的人很多啊,有没有找男朋友啊?”
楚星驿刚想回答,尹冬阳的爸爸,尹厂长开门进来了。
尹冬阳笑着说:“爸,这么快就回来了?”
尹厂长看了一眼楚星驿,对尹冬阳说:“你以为我像你,做事拖沓没章法!去,给我买包烟去!”
尹冬阳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楚星驿刚想告辞,尹厂长却说:“星驿,你先坐着,我有事找你。”
楚星驿只好坐下来,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尹厂长说:“星驿,我家冬阳,别看比你大一点,却一天傻呵呵的没正型,思想成熟晚,想法天真。我打算等他大学毕业后送他出国读研,好让他会有机会接触更优秀的女孩子,我希望我以后的孙子能有位受过高等教育的母亲。”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对于春华,我和她妈一直教育她成为一个贤妻良母,一个不随便多事多嘴的有教养的女孩。我相信你妈如果在世,应该也会同意我这种教育方式的。”
楚星驿再也听不下去了,胸口翻江倒海般难受。她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说:“您想多了,冬阳哥一直把我当妹妹,我也仅把他当成哥哥。而且我父母从小教育我要当一个好人,当一个有分寸有教养的,不夺人所爱的好人。”
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尹春华妈妈赶紧放下活计走过来说:“老尹,你跟星驿说什么了?怎么跑了啊?”
尹厂长说:“这孩子从小娇惯,我怕她在外面学坏,给她打了打预防针,这可是为了她好。忠言逆耳利于行嘛。”
尹春华妈妈叹了口气说:“因为葡萄园的事,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们家,以后对星驿尽量好点。”
尹厂长瞪了一眼妻子,说:“有什么对不起?我作为领导只是照章办事!”
尹春华妈妈转念又说:“不过,陈艳菊现在调到厂里了,对他们家来说也是好事。看来陈艳菊娘家还真是挺有背景的呢。”
尹厂长面无表情的说:“你们女人就是八卦。”说完又出去了。
尹春华在厨房对外面发生的这一切浑然不知。她这几天确实魂不守舍,因为那个人。
虽说她知道鹿鸣喜欢的人不是她,虽说她发誓不再去打扰他,但她真的不能忍受这个男人的将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自从知道鹿鸣喜欢年子君后,尹春华就开始偷偷观察年子君的一举一动,她衣服的配色和款式,她走路的姿势,她说话的语气。
年子君的一切,她都有在偷偷模仿。
以至于有一次楚星驿都说:“你最近买衣服的风格怎么跟年子君有点像啊。”
听到这话,尹春华好高兴,觉得自己又洋气了一点,离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仿佛又近了一点。
有一次她信心满满的穿着红裙子故意走到鹿鸣面前时,没想到鹿鸣皱了一下眉头说:“尹春华,你以后还是不要穿这么红的衣服了,衬得你的脸更黄了。”
尹春华回去后就把那条裙子扔了,偷偷在被窝里大哭了一场。
现在佳节在即,她越发想念鹿鸣,哪怕只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淡淡的聊几句,她也知足了。
昨天,当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拿起电话打给他时,却听到了一个让她失魂落魄的消息:鹿鸣告诉她,自己在放假前已经递交了辞职信。他要去广州,去组建一支自己的乐队。
尹春华其实已经知道了年子君过完年就离职的消息。但没想到,鹿鸣竟然这么急切,前脚年子君走,后脚他也要走。看来这个饭店除了年子君,再没有什么能留住他了吧。
幸亏自己给他打了电话,要不然又会是个不告而别吧?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再一次空荡荡的难受起来。她离开厨房来到客厅,再一次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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