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自是老远就听到了这笛声,但他奉命守在苏荃院里,自是不敢离开,直到这女子出现在院墙上。
嗖嗖,两个黑衣裹身的男子落在了院墙下,警惕地盯着那个女子。
“你们左王府就这几个侍卫?”
女子嘲讽道。
“擅闯王府便是杀无赦!”
林江说完刚要动手,屋门突然打开了。
“苏侧妃还请回屋歇息,这里便交给属下。”
苏荃走了出来,站着一动不动,眼睛不知盯着何处。
“歇息?她今晚还有要事,可没得闲工夫歇息。”
院墙上的女子勾唇一笑,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扔了出去,长剑插在了院里雪地上。然后她抬手,笛声又传了出来。
“将她拿下!”林江瞧不出那女子想做什么,最紧要的便是将来历不明的人抓住才是。黑衣侍卫刚要动手,苏荃却往院里来了,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拔出那把长剑,转过身来,林江瞧见她赤红的眼,顿觉不妙,苏荃二话不说,脚下轻点,踏上院墙飞身离开。
与此同时,左王府响起了乒乒乓乓刀剑相撞的声音,四面八方,林江来不及多想,追着苏荃而去,可论轻功,他远远不及苏荃,待他追去,苏荃已经落到一个院里有了一会儿,那个奇怪的青衫女子也在。
“王爷,苏侧妃似乎是听到笛声才变成这般样子的。”林江将奇怪之处禀明。
此处正是左青言的卧房外。
“靖王不是在调查她的身份吗?我今日到此,便是来告诉你的。”那女子站在屋顶上,拿着笛子吹了吹,苏荃便执长剑朝左青言袭去。而夜色中,黑衣人四面八方涌现,与左王府的暗卫缠斗在了一起。
“毒发了?”司徒云阙赶了过来,与院里的刺客纠缠在一起。
“是笛声作怪。”林江一边应付刺客,眼睛却盯着苏荃和左青言。
左青言只守不攻,苏荃却是招招直取要害。
“说再多他也不肯听,非要让这么个祸害放在府里。”司徒云阙气得不行。
突然,那青衫女子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长剑来,她不对左青言发难,却对着苏荃的后背直直捅了过去,苏荃逼得太紧,左青言不愿伤她,只好徒手握住了那把冲苏荃而来的剑,顿时,鲜血直流。而这空挡,苏荃正好找到时机,一剑挥了过去,左青言后背便生生被拉出了一道大口子,他闷哼一声,显然后背伤的不轻。
“东祁若是没了靖王,那便是南楚的掌中之物,可要杀你实在太难,如今总算是找到了你的软肋。”
左青言的后背滋滋冒着血,即使他一身玄衣,也能隐约瞧见。
“祸害!”
司徒云阙忍不下去,看着左青言脚边的一摊血晕的越来越宽,挥剑就朝苏荃砍去,不留分毫情面。而苏荃,眼里的目标只是左青言,心无旁骛,哪里去管有人对她不利,危险与她只差分毫,她却面色不改,手里的剑只冲着左青言去。
“不错,你要是杀了她,你们王爷再无羁绊,便是无人能挡。”青衫女子笑了起来。
左青言提剑一挥,青衫女子被剑气掀飞在地,一口鲜血吐出,洒在了雪地上。他即刻回身,对着司徒云阙毫不手软便是一掌,司徒云阙被打倒在地,同样满嘴是血。
“呵呵,寻访多年的人却是眼前这个要杀你的人,不知靖王心中是何滋味?”
青衫女子拿起笛子又吹了起来,随着那笛声,苏荃收了攻势,剑被扔在地上,整个人痛苦的抱着头,她用拳头重重的锤着自己的脑袋。
左青言抬手便是一掌,青衫女子被掌气所伤,即刻毙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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