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言语调没有丝毫起伏,简单的两个字直奔目标。
“筹码就是,他让我嫁入王府的目的。”
“你说这些难免让人生疑。”
“我知道,王爷虽然没了兵权,可眼线暗卫还是一样四处遍布,我待在庵堂里的那几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可能已经被王爷翻查的差不多了。”
桌边的男人没有答话,似乎并不怎么好奇苏荃口中的筹码也不在意她接下来要说的事。
“我十岁便认识了上官浩,他对我很不错,时常去庵堂看我,原本我过的清苦,可自从认识他之后所有一切都变的越来越好了,若一直这么下去我也能接受,我所求不多。可是他非要打破这一切,将我从庵堂拉到了都城,让我再一次看到苏府那些人的丑恶,当然也让我看到了他与那么多女人的情深义重。虽然很多事情我不是很明白,但眼下他想要将我作为弃子一事我却是彻底看清楚了。”
苏荃一边说,一边拉下肩上的被子,那丑陋的伤痕再次暴露出来。
“除了这些,不知王爷可要看看其他地方?”
“他为何让你入府?”
屋里的人已经离开,虽然他没有答应苏荃,但苏荃认为,自己说的事情左青言很感兴趣。
不一会儿,院里来人了。
“小姐。”小青回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靠了过来。“小姐,奴婢将大夫请来了。”
屋里外间多了一人,是位五六十岁的男子,他躬了躬身子道,“小人见过苏侧妃,不知苏侧妃哪里不适?”
“有些昏沉,额头有些发烫。”
“苏侧妃能否伸出手来,小人替您诊脉。”
小青倒是利索,进到里屋替苏荃把被子裹实了,将挂着的白纱放了下来,然后移出苏荃的左手,拿出一条手帕盖住那小半截露在外面的手腕,仅留那把脉用的两指肌肤在外。
“大夫请进。”
做好一切小青才将大夫请进里屋。
“怎么样?不妨事吧?”见大夫把完脉小青开口。
“没有大问题,服两帖药便会好转的,多加休息。”
“有劳大夫了。”
大夫开了药方之后便离开了,小青拿着药单子也急匆匆出了门,而苏荃,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小姐,醒了?怎么样?头还晕吗?”小青一靠近苏荃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这是大夫开的药,快喝了吧,喝完再吃些东西,您可饿了一整天了。”
在小青的帮助下苏荃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给喝完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也确实饿了,又喝了两碗粥。
“刚才到药铺抓药小姐猜奴婢看见什么了?”小青扶着苏荃重新趴回榻上,一边帮她盖好被子一边说着话。
“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皇榜,昭告天下郾城受灾一事的实情。”
“实情?真是可笑。”
“上面还写为惩靖王这一过失夺将军名号,收了兵权,遣他到长陵安顿难民。”
“实权早已被夺此时才来昭告天下,不过这些事与我们无关。”
就在前几月,大商与东祁的最后一次交战,不知为何郾城竟被攻破,弄的百姓流离,死的死伤的伤,十分惨重,此刻郾城还是一座几乎被毁的空城。虽然最后大商求和,但郾城被毁已是事实,难民苦不堪言,之后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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