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谢寰也就罢了,真当真是傻子吗?”
“朕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真的二哥当年是因为什么而死。朕年幼时是贪玩,若是没有二哥铺垫,朕是当不成这个皇帝。”
“可如今国泰民安,年赋有余,一派繁华。朕能有今天的成就,又岂止二哥一人的牺牲。”
“朕自然顾念二哥恩情,所以她谢寰才能活至今日。这么多年了,你们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关旭他都做了些什么?朕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他二人错就错在动不动就拿二哥的恩情当借口。”
“一遍又一遍拿来做免死金牌,朕又岂会如此生气。”
“滚回你的水华宫,朕不想看见你!”
清溯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王传一把捂住了嘴,眼看着谢鸿兴越走越远。
王传低声劝道。
“姑奶奶,你可别说了,陛下心情不悦,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跟你家那位主子一样死心眼,什么事都非得趁着皇上不开心的时候说。”
清溯怎能放弃,事关公主生死。
“回去吧,凭你就能劝得住皇上吗?回去吧,小姑奶奶,别再给皇上添堵了。”
王传叹口气,摇了摇头,匆匆跟上前面的皇帝。
直至戌时二刻才有人敲门,清溯收回思绪,打开朱漆大门。
晚间宫里用膳本应是日沉时分,前几日都还守时,今日却是怠慢得紧。
守门的两位侍卫认识送菜的宫女,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尖。显然都有些忍受不了那饭菜酸臭的味道。
清溯瞥见两位侍卫闪躲的模样,面上却是没有多少表情,沉吟片刻才道。
“姑娘,食盒里的吃食都坏了,你难道闻不到吗?”
清溯垂着眼眸,声音低沉。
前几日都是一副愤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如今这般低着头沉着声音倒像是动了脾气。
祝南风觉察到一抹异样,没由来的站直了身子,有意无意捂着鼻子的那只手也悄悄垂了下来。
“坏了?”
“我看是姑娘的鼻子有问题,往日里送来的可都是这些食物,也没见你说些什么。怎么今日就这般矫情了。”
说罢,就要将食盒往清溯手里塞。见她实在没有要接的意思,眉间的不耐更深了些,于是冷哼一声,眼神极为轻蔑。
“硬气个什么呀,爱吃不吃。”不接还真当她没办法了。
琉玉放下食盒就走,一路上这酸味可没少往鼻子里钻,她都有些受不了。不过这也怪不得旁人。
里头这位主先是得罪了容妃娘娘,后又得罪了皇上皇后。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尾巴就翘上了天。宫中贵人都得罪了个遍,以后自然有的是受苦的时候。
“等等。”
琉玉狐疑的转过身。
清溯抬眼,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却莫名看得她有些心虚。
“我家主子说了,让姑娘去御膳房寻些吃的东西过来。”说着便从腰间掏出几颗金果子,塞进了她手里。
琉玉面色古怪。
“前几日王公公因为公主的赏赐,被打了二十大板,贬至浣衣局。现下奴婢哪还敢收公主的赏赐。奴婢承受不起。”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之意。
清溯又掏出几颗金果子塞给她,状似不经意的侧眸一瞥,吓得祝南风立即回过头去,挺直了腰板。
另一侧的陈岭却冰着眸子冷哼一声。
“姑娘,我家公主刚刚醒来,饿了好几日,姑娘若能施以援手,主子日后必有所偿。”
琉玉将金果子塞还给她,不屑道。
“开罪了皇上还想着翻身做梦吧。”说罢,转身疾步而去,生怕沾染一身晦气。
清溯心中焦急,下意识去追。
陈岭反应迅速,立刻揪住她的后领。
清溯重心不稳,后退一步栽倒在地,心中又气又怒,还未反应过来,陈岭手中的长枪就架在了她脖子上。
“皇上下令,不得离开水华宫半步。”
清溯眼睁睁看着琉玉走远,扭头瞪他,眼神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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