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碗看看罗盘,罗盘的指针指向东南方向。拿着罗盘原地转一圈,罗盘指向方向不变,阮碗使劲的摇摇,拍打罗盘,罗盘仍然固执的指向东南方向。“罗盘坏了!”阮碗想着:“坏了就坏了,如果张耐问起来,就说是他自己摔坏的。”
阮碗心里想,“这个主意不错,等找到地方我就把罗盘塞到他身上。”阮碗拿定主意,大步向有火光的地方跑去。
从山顶向山脚跑下去的这段路很长,软碗自从知道自己的骨头有自动组装功能后,对碎块骨头之类的事情就不放在心上,于是阮碗选择了最快的下山方式,沿着山势连跑带跳的冲下去。这时候,就体现出骷髅的优势,速度快、动作灵活、眼睛自带红外线功能,碰上树和石头也没事,掉一两块骨头也没啥,掉了也能自己回来。
阮碗很放心,张耐就受罪了。树枝噼里啪啦打在身上,皮厚有毛的地方看不出伤口,没有长毛的皮肤能看到一道道划痕。还有一次,一个树枝重重的的打到额头上,张耐的额头上肿了个包。即使是这样,张耐也没有醒。
山里黑黝黝的,有风,有树叶的沙沙声,没有虫鸣鸟叫声,偶尔树稍上有黑影闪过,路过阮碗头顶时,似乎停顿一下,然后又向远方跳去啦。阮碗抬头看着黑影,黑影速度太快,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长长的毛发,在跳动时在空中飞舞。
山上到山脚这条路,树木的品种还是有几种的,以阮碗对树木的认知,勉强认出松树、枣树、低矮的灌木、核桃树之类的,但到了山脚,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枣树。枣树上结的果子,和苹果一样大。阮碗仔细找了找,一个红色的枣子都没有,全部是青色的果子。果子的分布也很奇特,只有一块区域结了果子,其他部分都是叶子,离果子近的叶子翠绿,离的远的叶子开始变枯。最远的几根树枝上一片叶子也没有。树枝枯萎,用手轻轻一碰,就掉落在地上,摔碎成几截。
阮碗感叹物种的神奇,植物都开始讲究适者生存,末位淘汰。和旅游的心态一样,看到这么奇妙的景象,只会想着举起相机拍照,至于分析物种形成原因,生态环境问题之类的,那是别人的事,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现在阮碗觉得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阮碗只是好奇,难道这一片的枣树都是这样?
阮碗一棵树一棵树的走过去,沿着果实最茂密的方向走,阮碗没有看到,她绑在腰间的罗盘,正在飞快的转动,没有指向任何方向。
没看到的阮碗是幸福的,即使看见,她现在也不会当回事。阮碗继续往前走,转了几个弯,就看到了一颗高大的枣树。这颗枣树怎么说了,和生长千年的参天松柏一样,枝繁叶茂,历经沧桑岁月却又优雅从容。树枝上的果子零星点缀在叶子里,从树下面往上看出,果子如同星星一样,散出悠悠的亮光。当月亮隐在云中,果子也暗淡下来;月亮出来了,果子开始变亮,然后一点点增加,再一点点减少,似乎这些果子是有呼吸的,正在呼吸月亮的精华。
阮碗太惊讶,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树,树上的果子吃了是不是功力大增,从此笑傲宇宙,登上人生巅峰。阮碗从地上蹦了几下,发现长果子的地方太高,一个果子都够不着,没有办法了,就从地上捡吧。
阮碗弯腰低头,打算从地上找果子吃。地面上都是突出在地面,盘根错节。在地面找了半天,终于在靠近树干的地方找到一个果子。阮碗正准备捡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影飞速的从眼前掠过,抓住果子就跑。黑影没跑多远,阮碗看见枣树的树根就跟活了似的,从地下伸出来闪电般的抓住了黑影,迅速的就带着黑影钻进了地下。
阮碗听到了,黑影临终前绝望的“吱吱”声。老天爷啊!这是食人树啊!阮碗听到了小心肝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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