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阮碗成功点亮了画符技能,张耐道士对阮碗迸发了极大的教育热情,这个热情将下午实验课的时间极大限度的缩短,只保留了中餐和晚餐做饭的时间,阮碗感激涕零,发誓要如蜡烛那般熊熊燃烧,一把火就烧糊锅里的饭菜。
这一天,张耐吃完午饭,等阮碗收拾好锅碗瓢盘,边等着边对阮碗建议:“今天的肉炖的太老,你那控火符用的太急,炖肉要先大火,然后用小火慢炖,怎么能一直用大火,这是对食材的不负责任。还有那个豆角,炖的软趴趴的,怎么入口,你师兄我又不是老太太,需要那么软绵入口的东西吗?还有盐,对,你别看盐它必不可缺就使劲放,太咸了。如果不是师兄我体谅你,这锅菜我一口都吃不下去,做的这口味,绝对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难吃的一顿。对对,这句话我昨天也说过,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这菜做的一天不如一天,还是师兄我对你好,不忍心打击你,每天我给你捧场都吃完了。我这么辛苦,你就没有所表示。”
阮碗默默的吸几口气,狠狠的拿了一个空碗,从三轮手推车上的水桶中舀了一碗水,递给正盘腿坐在三轮车上大放阙词的张耐,张耐接过水碗,慢悠悠的道:“这才对!做小师妹的就得有眼力,好了,话了我就不多说。收拾完了就赶紧赶路!这路还长这呢!晚餐你看着做就行,口味不要像中午这样,每一种食材都值得你认真对待,我要求也不多,条件有限就吃的简单点,我就吃酱爆鸡丁,红烧肉,干煸豆角,油焖大虾,蘑菇炖鸡,先这几样菜吧,不够了再加。”
阮碗推着车,郁闷的不行,故意挑坑坑洼洼的地方走,颠的坐在三轮车上的张耐东倒西歪,张耐暗暗咬咬牙,心想:“小样,玩爷玩剩下的那套,看我不整死你”。张耐清咳一声,声音一本正经,以老学究的语气对阮碗说道:“张妹子,学习没有止境,掌握一门技能更是没有任何捷径可走。你知道你控火符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用力不均,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转点处都应该如涓涓溪水,平稳,再平稳。”张耐心中窃喜,忍耐着不要发出笑声:“现在为兄要教你一个方法,这个方法已经经过先贤验证过,欧阳修知道不?”阮碗点点头,表示知道。张耐一拍大腿:“知道就好,欧阳修就是这么炼出来的。你知道是谁告诉他这个顶顶好的法子吗?”阮碗摇摇头,知道欧阳修这个名字,已经是知识渊博了,谁知道他小时候是吃过东家的梨,还是喝过西家的粥。张耐大喝一声:“你不知道就对了,这是我们龙虎山不传之秘密,不是看你是自己人,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们龙虎山门规森严,我外传本门之谜,按照本门门规第七百三十八条,处以猪刑。”张耐想起曾经被张猪一到张猪十在猪圈围攻到场景,满脸的不可言说的痛苦。阮碗听到“诛刑”时,吓的哟,腿都软了。阮碗停了下来,腿软都走不动了,扶着三轮车的把手缓缓的吐了口气,心理琢磨着:“龙虎山这个门派太吓人了,多说两句话就要人命。这样看来,我绝对不能答应加入龙虎山。我要瞅准机会赶紧逃走,离这些疯子远点。”
张耐不知道,阮碗心理已经琢磨着要逃走了。张耐正自得意满,张口就说:“欧阳修以沙子学习的法子,正是我们龙虎山的老祖宗传授的,我们龙虎山底蕴深厚,老祖宗见欧阳修骨骼清奇,破例收为入室弟子,准其以书法传道,感化世人。现在我将这练习之法传授与你,还不叩头谢恩,感谢祖师爷的栽培。”
阮碗转头去挖泥土,不理会这鼻子看骷髅的臭道士。这满山满地的都是石头和泥土,还沙子练习大学。因地制宜都不懂,阮碗顿时觉得自个的智商碾压了山里的野人,高兴的将练习材料从沙子变成了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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