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就在想,若能从你出生开始,就看着你长大,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有些晚了,
妹妹,哥哥希望你能一辈子快乐,一辈子健康,
若是有机会,日后,我们一定做亲兄妹。”
姜云翊送给她的一份大礼,
她将信看完后,在长乐宫待了半天,也想了半天,
最后觉得,姜云翊这个提议不错,
有这样子的暖男哥哥,很不错,光看他准备的那些礼物就可以看出来了。
她和姜云翊的关系日益融洽,也越发的像个兄妹。
她为他的身体发愁时,他总会温柔地劝慰她,让她不用着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逢宁直接从梦里哭出声,
她是哭醒的。
而距离她睡着,不过过了两个多时辰。
萍儿守在她床边,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她问了时辰,穿了衣服,又去了东宫。
姜云翊给每个亲人都留了书信,安云代笔的,他的身体没有力气。
给姜济瀛的信不长,
主要讲的事情就是他和顾玲珑的婚约,
婚约解除,不必将顾玲珑绑在皇家。
次要的,就是跟姜济瀛的道歉,姜济瀛哭得不能自已。
给秦淑娴的信就是家常,让她不要过多伤心,好好生活。
给姜云战的信,叮嘱他好好吃饭睡觉,好好练武功,好好学习。
给逢宁的信,说的最多的就是让她不必自责,人各有命,姜云翊不希望逢宁给她自己套上枷锁,他希望她依旧勇敢,依旧快乐,依旧散发光芒,张扬自信。
逢宁睡了一夜,
第二天时,目光已然不同于昨日。
姜济瀛也知道顾玲珑是个好姑娘,关于她跟姜云翊的婚约,他也下了圣旨取消了,人已经不在,牵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也没什么意思。
旨意送到太尉府上,顾清书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收了圣旨。
从东宫出来,早上看了一眼姜云翊,逢宁就同萧祈一起,审人。
皇宫的大牢也不错,各种刑具都很齐全。
萧祈起得早,早就来了这里。
昨日,太子出事时,萧泽喜就和李孟一起,抓到了一个趁乱通风报信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恰好是姜云翊的奉仪。
那个当初被姜云翊在街上救回来的女子,很温婉贤淑的女子。
地牢很暗,通往牢房的通道两侧都点着火把,将原本昏暗的地下,照得通明。
地牢阴暗潮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风,在地牢里面来回穿梭,落在人的脖子里面。
让人无端地抖了抖身体,毛骨悚然。
逢宁什么场面没见过,一步一步往下走,脚步踩得极稳。
最近这段时间,抓到的人不少,都在地牢里关着。
逢宁一间一间牢房经过,里面关押着的人不是淡定的坐在墙角,闭目养神,就是抖抖索索地希望把自己藏起来,
总之,都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逢宁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没多停留,往最深处的方向而去,
地牢的刑房在最深处,
随着她走近了,还能听到里面凄厉的惨叫声。
嘴再硬,秦昖和萧祈都有办法把犯人的嘴撬开来。
不过,昨日他们抓到的这个人,倒是嘴硬得很,从早上审问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一句。
逢宁在刑房门口停下,刑房的门没关,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略微有些血腥。
里面的架子上,有一个女子被生生钉住四肢,固定在架子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身上都是肉眼可见的鞭痕,
血肉外翻,依旧在流血。
“你们在做什么?”
逢宁站在门边,问了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面色都变了变。
手里把玩着一块烙铁的萧祈闻声,忙转过身,
手里的东西被他用力丢开,重新落回烧红的炭盆中,扬起了些木炭屑子。
秦昖也在,不过他的手里却没有拿刑具,他只在另一边的角落里站着。
逢宁的到来,让两个男人都没有想到。
萧祈在刑房门口站定,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逢宁身后跟着的萧泽喜,
转而看向逢宁,“宁宁,你怎么来了?”
“我没地方去,我听泽喜说你们昨日抓的人嘴皮子挺硬的,我过来看看,说不定我有些什么办法,让她快速松口。”
逢宁说着,瞥了眼里面被挂在架子上的女人。
看这张脸,的确是李奉仪没错了。
萧祈给逢宁让开路,让她到里面。
刑房里面,比外面还要暗一些,就角落里点了个一个火把,光线不是很明亮。
李奉仪垂着头,若不是她还有呼吸在,定然会让别人认为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逢宁看了她身上的伤口,依旧在流血。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碎,但还是有很多血粘在了上面,有些已经干涸,颜色偏深,还有些新鲜的,还没有完全干涸。
逢宁从衣袖中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倒出来两颗药丸,强硬地捏着她的脸,让她把脸抬起来。
果不其然,女子睁着眼睛,脑子依旧清醒。
“把这两颗药丸吃了。”
逢宁的手往她的面前送了送,一直送到她的嘴边,语气也很平静,没有丝毫逼迫她的样子,
李奉仪看着她几眼,没动。
逢宁开口,“你若是不吃,两个时辰后,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而死,我想,你大概还不想这么快就死。”
李奉仪依旧没动,
满身的拒绝意味,逢宁看的清楚分明。
手里一用力,“咔嚓”一声,就卸掉了她的下巴,抖了抖她的脸,
没一会,就从她的嘴里调出来一个假牙齿,牙齿里面是早就藏好了的毒包,
逢宁轻轻一笑。
“你既然不想配合,那我就让你尝尝,我给你的礼物。”
李奉仪被卸了下巴,此刻就是再想说话,也动不了嘴,只能眼睁睁看着逢宁将手中的两颗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确认她都咽下去吃到了肚子里面,逢宁退后两步,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将她手上沾染到的味道和血迹一点一点擦干净。
就如同碰到了病毒一般,丝毫不掩饰她的嫌弃。
李奉仪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被刺激,眼眸瞪得大大的。
她有那么脏么!
一外人的角度来看,她身上其实真的挺脏的,脸上也挺脏的。
逢宁擦好手后,就把手里的帕子丢到一旁的炭盆里去了,帕子掉落的瞬间,火苗就蹿了上来,橘黄色的火焰,瞬间将帕子吞噬,只留下一点点蚕丝烧焦的味道。
逢宁的手,拿起萧祈拿着的烙铁,
从炭盆里刚拿出来,烙铁上通红一片,只要碰到什么东西,瞬间就能烫下来一大块东西,更别提落在人身上了。
逢宁盯着手里的烙铁几秒,抬手,通红的烙铁狠狠地落在李奉仪的身上。
滋滋的烤肉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那不成声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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