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偏殿,吃食上了桌,
桌边坐着几个人。
姜济瀛、秦淑娴、姜云战、季修然、萧祈、秦昖他们都在,都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逢宁没跟他们说话,现在的她,也确实饿得很,
专心埋头吃东西。
等吃完后,她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这才看向旁边的几个人。
视线在所有人脸上转过,最终落在姜济瀛的身上,
“爹爹,我替你诊脉。”
姜济瀛听话的把手伸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把过脉后,逢宁放了心,“接下来再喝几天调理的方子就没有问题了。”
逢宁话音落下后,姜济瀛收回手,却忽然站了起来,
“宁儿。”他喊了一声,却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跪在了地上,
逢宁被他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忙弯腰去扶他,“爹爹,你做什么?快起来。”
她手中用力,将姜济瀛从地上扶起来,手上用了力气,压制着他不让他继续往下跪。
姜济瀛哭了,
哭得稀里哗啦的,
“宁儿,爹爹谢谢你,认你这个女儿,是爹爹这一生做的最明智的事情了,爹爹谢谢你,也代替翊儿谢谢你。”
“爹爹,不用这样,做女儿的,做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秦淑娴,泪水早就染湿了帕子,她上前,握住分逢宁的手,“宁儿,日后你就同翊儿战儿一样,喊我们父皇和母妃,你永远是父皇和母妃的亲生女儿。”
姜济瀛在一旁点头,同样的,姜云战也是这样。
他们的意思逢宁知道,她笑了笑,把姜济瀛和秦淑娴一同抱住,
“父皇,母妃。”
她的声音略哑。
一时间,殿内都没有人打搅他们。
逢宁和姜济瀛先前计划好的,等秦淑娴的寿辰一过,他们就悄悄去一趟千麟国万宗山的计划,
因为这一次的刺杀,直接被搁浅,
太子还没醒,他们就不能离开。
于是,这件事情就只能往后拖延,只不过,等他们再有时间,恐怕人已经不在万宗山了。
对此,逢宁觉得很是愧疚,
躺在偏殿的床上,逢宁趴在萧祈的怀里,语气中难掩的愧疚,
“阿祈,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你。”
若不是她认了姜济瀛为父亲,又不忍心看着他们生死分离。
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在千麟国了。
萧祈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宁宁,不必如此想,我也是大魏的臣子,为大魏做事也是我的责任,且不说我们去千麟会不会有发现,大魏有危险,我们做臣子的也是不能离开的。”
逢宁抱着萧祈的腰,叹了口气,“阿祈。”
“宁宁,等我们空闲了再去,现在大魏的情况不明,幕后的人还没找出来,危险还没解除,我们要留在帝京,好好保护帝京,保护百姓。”
“嗯。”
他们二人聊了会天,最终还是相拥这沉沉睡去。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即将进入腊月。
十一月二十的时候,昏迷半个多月的太子终于醒来,醒虽然是醒了,但是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太子的情况日益转好,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气色却是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
但同时,他每天也要喝很多药,汤药补药都要喝上很多,
他的身体经此重创,到底是伤了根本,是再也离不开汤药的了。
逢宁现在已经在宫里住了下来,
姜济瀛赐了长乐宫给她,成了她在宫里的住所,她现在和萧祈每日都住在那里。
皇帝和太子遇刺的事情,弄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姜济瀛痊愈后重新开始上朝,
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逢宁做的事情,
在姜济瀛开口夸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个臣子不满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姜济瀛的赏赐源源不断地往长乐宫送,逢宁拒绝不了,只能都接了。
太子的身体,她和秦季林一起,研究了很多方子,秦季林都快愁白了头,逢宁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日,逢宁拿了新研究的方子给太子那里送过去。
当日下午就出了事。
下午,逢宁去姜云翊那里给他诊脉。
一进殿内,就闻到衣服似有若无的味道,
这味道很清淡,不是很浓郁。
太子的床边,坐着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一看就不是宫女,她正在吹凉手里端着的药碗,看这架势,就是过来给姜云翊喂药的。
逢宁朝她看了一眼,将她的脸记在了脑海里。
姜云翊一看到她过来,就对她露出了笑脸,“宁儿,你来了。”
“太子殿下,我来诊脉。”
姜云翊闻言,将坐在床边的女子挥退,“你先回去吧。”
女子手里的动作一顿,将汤勺放回碗里,将碗放在一边,起身行了个礼,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逢宁的视线落在这个女子的身上,
这么些天,该知道的,逢宁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这个女子,想必就是先前太子救回来的女子,后来在东宫住下,成了太子的李奉仪。
等到女子离开后,逢宁才收回视线,在床边坐下。
姜云翊嘴角的笑容和煦,“宁儿,你叫我皇兄吧,别老是太子殿下的叫,让人觉得生分。”
他是真的希望,逢宁能想姜云战一样,叫他一声皇兄。
逢宁从他眼中看到的情绪不假,
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最终还是低声喊了一声,“皇兄。”
“哎!”
姜云翊高兴了,脸上几乎笑出了花。
感受着手底下的脉搏,一会后,逢宁才松开手。
目光落在放在床边矮桌上的药碗上,
端起来,轻轻放在鼻尖嗅了嗅。
不过瞬间,逢宁就知道了这药中,多了些什么,
“皇兄,这碗要不用再喝了,我一会出去,重新给你煎一碗药回来。”
逢宁的话说得很直白,姜云翊又岂会不懂,
黑眸中划过一丝冷意,他点头,“宁儿,麻烦你了。”
“皇兄不必如此,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姜云翊点点头,目送逢宁离开。
逢宁离开后,这碗药连同碗一起,被逢宁丢在了垃圾角落里,再没管过。
熬好新药回去,正殿里多了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逢宁瞥了一眼,站在门口没进去。
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后,她才端着药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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