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言恍惚间回想起来，在以前交往的时候，那个雨夜也是这样，惊雷暂时造成了停电，她难得在眼中乍现出来惊恐，衣衫摩挲间他能将自己不合时宜的绮念变成现实。

曲言教他怎么完完整整的变成一个男人，荒诞不羁的是，他在此期间爱上了她，爱她严肃认真瞳间偶尔浮现少许亮晶晶的纯真，她的瞳间有甘愿令人赴死的魅力。

每次和李佳接吻的时候，他总是乖乖地接受这个吻，他偶尔觉得她的吻是在发泄她的惶恐不安，她的手臂会颤动着，他喉结滚动。

李佳是他的经纪人，所以，他们两的关系自然而然，并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李佳心甘情愿为他做事。

她睁开眼睛，她说：“还不时候。”

她含笑地将曲严唇边的口红蹭到了他的衬衫上，然后要求曲言给她涂新的唇釉，水蜜桃颜色鲜艳欲滴，完美覆盖在她的唇间，她勾起唇角，握住他的手心覆盖住了唇釉盖，帮助他将唇釉盖好后却没有从他身上起来的想法。

星辰在她的瞳间。

曲言心想。

“我在想，我现在出去，你妹妹会怎么想？”

曲言噗嗤笑了一声，又摇摇头，将一叠自己已经誊抄下来的记录转交给李佳，李佳还没低头，他灼灼的目光就直直地盯着她。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没有了你，我还能喜欢谁，阿佳，你别多想，顾璟行就算发现了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李佳哽咽一声还没答复，她修长玉指抵在他唇边，低头又沉思了片刻：“让我想想为什么。”

“没事的，现在顾远洋在和我妹妹一起合作，顾家投资进去了不少，顾璟行要是真的能够做到大义灭亲的话，我倒是会觉得他是个有趣的对手，”

颜姝愣神，原来，她的纠结是假的，轻笑了一声却又有眼泪流了下来，晶莹剔透，却像曲言第一次品尝李佳办公桌上的黑咖啡，苦涩到了极点。

她似乎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委屈到了极点。

“你凭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的话，现在就不会这样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李佳居高临下地盯着曲言，她在哭，曲言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哭，却因为她赤裸裸的威胁松口，曲言没办法反抗她。

曲言只能够帮助她，抱住她。

他妥协地很快，李佳却松手了，几近崩溃地先离开思考，自己起身后厌恶性地将自己粉红的唇色擦拭干净，抛弃了手绢，她才回身看着曲言。

“曲言，你已经背叛了我。”

曲言却从她瞬间黯淡的眼眸里读出了求救的信号。

他却不懂，为什么要这样？

只能看着她渐渐离开。

曲烟烟还在沙发里瘫着，望见腼腆身影渐渐出现，还以为出事了：“怎么啦，李姐姐？”

李佳止住眼泪，朝她摇摇头：“没事了，不过是有点不舒服而已，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曲烟烟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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