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的蜂拥而至让这场宴席完全有别于一般的私人家宴。且不论那些因私交收到邀请函的媒体朋友,只闻讯赶来抢新闻的,已将酒店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曾今今和俞美如晚莫易久十分钟到场却也比大多数客人来得早。各家记者早已齐聚,见她们两个从车里出来簇拥着上前拍照提问。曾今今难得对付港媒这般攻势,全程只跟着俞美如的步调几乎是一言不发。所幸他们多是将焦点聚集在俞美如的身上本着八卦记者的敬业精神丝毫不知委婉地“盘问”俞美如的感情现状。俞美如硬气地说了一句“单身”其余便只选择莫易久生日相关的问题比如送了什么生日礼物,对她有什么祝福的话,还有谁谁谁和谁谁谁会不会来,比如她不知道哪年的前男友以及前男友的现女友,这其中又衍生出不少八卦线索,俞美如选择性充耳不闻权当没听见。
也有记者把问题抛给曾今今的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今天莫易久大碟出街曾今今那支的舞蹈太美了问未来是否有打算来香港做一场舞剧演出。曾今今觉得这家记者实在善良十分认真地承诺有机会的话一定会。那家记者又问她为莫易久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果然上一个问题只是客气客气涉及隐私的紧接着就来了。曾今今心里慌张被他们知道礼物是戒指还得了?于是结结巴巴半真半假道:“e……一条裙子。”性感睡裙,下午刚买的……不过这也是不能说的。还有记者好奇为什么俞美如和曾今今同车抵达,是不是最近将有什么合作?曾今今正想开口继续瞎编,俞美如只拉着曾今今的手告诉他们,好姐妹来当然要多加照拂。
媒体并没有缠她们多久很快就有新到场的客人挤入他们的镜头。两人携手进了酒店,莫易久和一众工作人员在宴会厅门口“迎宾”,边上已经围了一小群人,姐姐莫易清亦在其中,摄影师正在为他们合影。
曾今今和俞美如上前“祝寿”,仿佛1个小时前在莫易久家闲晃的并不是她们俩。莫易久看曾今今跟着俞美如装模作样,强忍着拆穿的冲动,笑着揽她到身边合影,又让她先不要进去,和莫易清一块儿陪她,一会儿也好认识一些重要的亲戚朋友。俞美如见钟宜曦已经在里面,则先行入席,临走前和曾今今打了招呼,说给她留座。
没过多久,莫易久的父母也到了,曾今今喉头一咽,瞬间紧张起来,即使二老满脸灿笑,见了曾今今,还会特意驻足与她攀谈几句,聊聊近况。可谁知道过了今晚,他们对她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莫易清将二老送进宴席落座,又出来陪莫易久和曾今今。她和曾今今虽然并不很熟稔,但好像一旦接受这是妹妹认认真真交往且或许会相伴余生的爱人之后,几次见面下来,莫名的,心理距离也亲近许多,也将她当作了一家人。莫易久照顾不到的时候,就会不动声色地带她认识一些亲戚,或是尽所能地介绍来宾的身份。
曾今今算是彻底见识了莫易久在港圈一呼百应的“一姐”地位,虽然先前已经知道将有三四百号客人赴宴,但本也只以为是人多,无非莫易久三代内外的远近亲戚,和文娱圈内熟悉或不熟的朋友以及他们带来的家人,却不想还有商界政界的大佬出席。
目睹了这场面,曾今今的第一反应竟是……莫易久的假酒还掺不掺得成了?
而事实证明,莫易久艺高人胆大,有阿ki左手红酒右手果汁的掩护,再加上过去与人喝酒所积累的“诚信”,全程无一人对她起疑,直至生日会结束,还能亲自送客,只是口齿上显现出了一些酒后的懒意来。
昨晚做客的朋友来邀莫易久玩后半场,先前在饭桌上就桌上就问过曾今今,可她没答应,追问原因只笑说晚上还有重要安排,具体的也不愿透露,看起来态度暧昧至极。损友们一致觉得再重要也不过是小情侣的二人世界,二人世界什么时候不能过?非选今天?下一次大家能凑那么齐都不知道要哪日,所以,决不能让她们两个得逞。再一合计,估计出去玩的事曾今今也做不了主,还是要问莫易久。根据以往的经验,恋爱莫易久是从来不会拒绝朋友的“酒肉”邀请的,包括在她身处前几段恋爱期间。
却不想莫易久这次一口回绝了,郑重其事地说有更重要的事做,成功了自然会告诉他们。朋友们见状只得悻悻离去,又交代办完了事还是可以一起来玩。
俞美如和钟宜曦知道内情,没有急着走,问是否需要她们俩助阵。莫易久看看两位讲义气的闺蜜,又看看曾今今:“助阵就不需要了,你们先走吧。”莫易久还是放走了俞美如和钟宜曦,自己家的事,就不劳烦朋友了。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多了,姐姐一家早半个钟头就将父母送回去了,得赶在他们休息前过去。让阿ki和iian安排好车辆,两人马不停蹄就赶往了父母家。
车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平和安静。曾今今全然不觉紧张局促,她不想考虑一会儿再见莫易久的父母,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到这节骨眼儿上了才发觉,对莫易久的信任以及自己怀揣的真心,让她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和勇气去面对未知的境遇。
“等下我到了之后,让阿ki先送你回去。”忽然,莫易久低声道,“我爸妈同意之后,我再找一天安排你们正式见面。”
曾今今摸摸莫易久的脸颊,怀疑她是不是喝多了才这样反口:“之前都说好了我们一起去摊牌的,怎么想的?刚喝了多少?”
莫易久抓住曾今今在她脸上乱摸的手,扣在胸口:“我没有喝很多,反而是……回过神了。”她摇头,又长叹一口气:“我今天一整天都太亢奋了,才做了欠考虑的决定。刚才她们说要给你助阵,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对你来说,也许负担过头了。”
曾今今辩解:“不至于,那是她们以为的,其实我不需要助阵,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呐,你看啊……”莫易久揽着曾今今一同望向车窗外,入眼是繁华街市上各色的霓虹招牌,“我爸妈呢,就好像这座城市一样,一面好像现代前卫,能开放包容一切的新事物,而另一面呢,又传统守旧,总有一套根深蒂固的观念和准则。我想我离开他们太久了,还是不了解他们,不确定我这件事有没有在他们的准则里。不过实话讲,他们同意或者不同意,对我来说,不是绝对重要的事,同意了,皆大欢喜,不同意,那也只是变成了一个麻烦而已,不会改变我对感情和生活的选择。”
曾今今怀疑莫易久这话是在“麻痹”她:“既然不那么重要,那带我一起去呗……站在我的立场,我不去的话,会显得没有诚意。”
“不是呀。”莫易久还是不想带上她:“如果你在场的话,我爸妈同不同意,就会变成一件好重要的事了。”
曾今今目露疑惑,又听她继续道:“我会害怕我爸妈反应激烈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我不想你承受这种不好的情绪,也不想你看到我父母歇斯底里的一面,无论结果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彼此体面。所以如果你跟我一起去的话,我的心理压力会大很多。”
莫易久这么说,相当于把话说死了,曾今今没有继续争辩的余地,只能认可了这个临时变更的安排:“不过让我在车里等你吧,我不想离你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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