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钢笔是咱们队批发的吗?”
打量钢笔两眼,丁镜好奇地问。
“没有。”墨上筠也看了眼,挑眉问,“怎么?”
“我看纪先生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丁镜手臂伸过来,越过墨上筠将其递到唐诗跟前,不紧不慢地说,“他上面也刻着字。”
“啊?”
讶然出声,唐诗将钢笔接过来。
丁镜却追问:“你们一起买的?”
“……没。”
唐诗有些窘迫,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微低下头,看着钢笔笔帽上的字,不知联想到什么,耳根微微泛红。
纪先生……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
见丁镜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墨上筠及时打断她的追问,“那边有买文具的,送你一支?”
“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丁镜一脸骄傲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
啥玩意儿?
抬手一摸鼻子,丁镜冷冷一笑,“想借此让我钻书堆里,不可能的。”
“……”
墨上筠一言不发地将文件夹拍在丁镜脑袋上。
丁镜不爽,刚想发飙,就听得墨上筠道:“每个人的资料都给我记着,下机后抽查。答错一个,等着瞧。”
丁镜:“……”
本以为这次出行是来逍遥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整治她的苦差。
在墨上筠的威胁下,丁镜迫不得已翻看着文件。
唐诗给自己找事做,拿出笔记本翻看着,安静又乖巧。只是,低头拿笔写字时,偶尔看了看钢笔,有点心不在焉。
墨上筠闲得没事,翻找出耳机来,挂在耳朵上,然后靠在椅背上打盹。
但,停歇不到几分钟,丁镜就靠了过来,手指悄悄朝墨上筠耳朵靠拢。
“找抽呢?”
就在丁镜手指碰到耳机线的那一瞬,墨上筠倏地睁开眼,朝丁镜翻了个白眼。
被抓了个正着,丁镜也不觉得心虚,坦然挑眉道:“给一只耳机呗。”
“……”
墨上筠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才会捎上丁镜。
尽管,她捎上丁镜,本就不是为了让丁镜帮忙,就是单纯地带丁镜到处转转。
毕竟这人……
活了二十多年,小半辈子都待在部队了。
丁镜今后总归是要走出部队的,墨上筠难免想带她在正常人的环境里走一走,提前适应一下。
将右耳耳机摘下来,墨上筠扔给她。
结果丁镜一戴上,又不满了,“你听得啥玩意儿?”
墨上筠眼皮一掀,淡淡道:“听力。”
“……”
妈的,还不是英语听力,不知道是哪国语言的。
丁镜听得头皮发麻,只觉得困意席卷而来,趁着自己还没被睡虫打倒,赶紧把耳机塞回墨上筠耳朵里。
墨上筠也没管她。
机场一顿熬,她们没闲住,又跑去吃了点东西。
总算顺利登机。
路上没有问题,下午二点,她们顺利抵达安城机场。
墨上筠没打电话,领着丁镜、唐诗二人走出机场,刚到约定好的三面旗帜下等着,就见到有人朝她们招手。
看到来人,墨上筠愣了一下。
“哟,好久不见。”
朗衍一袭松枝绿的军装,身姿笔挺,朝她们仨摆摆手,面带爽朗的笑容,径直走来。
大半年没见,朗衍看着愈发地俊朗、健硕,晒黑了些,但明显成熟不少。
新的工作单位,怕是没少“摧残”他。
“不是说随便派个人来接的吗,怎么自己来了?”墨上筠勾唇笑了笑。
在电话里,分明有说工作忙、走不开,只能派人来接……
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朗衍笑容可掬。
跟墨上筠打了声招呼,朗衍朝唐诗和丁镜看了一眼。
因为双方都穿着军装,而朗衍肩上的两杠一星颇为显眼,唐诗和丁镜皆是同他敬了个军礼。
动作流畅而标准。
朗衍适时问:“这两位是?”
看了一左一右的二人,墨上筠笑着介绍道:“丁镜,唐诗。”
“你们好。”朗衍礼貌地同她们打招呼,“我姓朗,名衍。敷衍的衍。是你们墨队以前的连长。”
“高你一头啊?”丁镜揶揄地看向朗衍。
她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
朗衍看在眼里,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职位上是高了墨上筠一头。但身份地位和领导尊严上……可是被墨上筠狠虐。
辛酸又让人怀念的过去。
诸多回忆涌上心头,一时倒让朗衍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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