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亭迷迷迷糊糊的醒来,惊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白布条给绑在了床上。
身上还凉飕飕的,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胳膊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陈雨亭惨叫一声,转头一看,好悬没昏过去。
一张俏丽绝伦的娃娃脸,一件敞开的白大褂,松散的被披在了一具成熟过分的身体上。
不是美娜是谁?
“咦?没什么区别啊?”美娜右手拿着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左手两根纤纤细指捏着一块薄薄的带皮肉,还滴着血,盯着左瞧瞧,右看看,又透过灯光照上一照,像是在搞科研。
陈雨亭一阵惊恐,吓得魂儿都没了。怪不得自己的胳膊忽然疼了,原来是这小魔女给削下了一块肉去!
“你干什么?”陈雨亭挣扎着,带着床是乱晃乱响。但小魔女绑得很专业,很紧。
美娜脸上的笑容纯真而灿烂,嘻嘻笑着,手术刀在陈雨亭的眼前晃了晃:“没干什么啊……我看你那么神,想看看你跟我有没有什么区别嘛。”
随手将“肉片”甩着扔了,美娜的目光开始自上到下,自下向上的在陈雨亭的身上踅摸着,还自言自语:“可能是胳膊上的肉都一样,别的地方应该不一样,我试试别的地方。咦?这里很有趣,我试试。”
陈雨亭吓尿了,大喊一声“别啊!”痛快的就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他感觉身下哇凉哇凉的。昏过去后,他做了一个变成了大内里公公的恶梦。
陈雨亭再次醒来,本能就伸手去检查,发现自己已穿上了衣服,下面的零碎还在,还是个完人,立刻松了口气。然后才发现床前站着两个白大褂,一个是夏茵梦,脸上本来还有微笑,他一看时那微笑就故意隐了去。
另一个是美娜,衣服还是松松垮垮,内里却紧紧的,嬉皮笑脸,好像刚才削自己肉的不是她似的。
陈雨亭见了这张脸,想起了那把握着手术刀的小手,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梦,又觉得被子里忽然有些冷飕飕的了。他猛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跳着脚指着美娜大吼:“你想做什么?真混蛋!”
心里却说:“好你个美娜,差点让小爷当了公公,以后要是不报此仇,我自宫!”
美娜见陈雨亭五官狰狞,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夏茵梦后面。她悄悄探出头来,眼珠子乱转,忽然也跳了起来,指着陈雨亭大叫:
“好你个陈雨亭!你个小小的平民竟然敢对本公主无礼。看我不让父皇杀了你,不,连你叔叔也杀掉!快向我下跪道歉!”
听了美娜的话,陈雨亭悚然一惊,脸色就变了。
他又本能想起了上一世时道尔皇族的各种恶行,世间的坏事,就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道尔家族的人都是疯子,都该死!
现在的自己有什么实力跟道尔家对抗?杀掉一个两个不难,但在道尔家的追捕下,必死无疑!
但要下跪道歉,不……能……够!
陈雨亭两世憋的邪火一下子就要爆发,脸色变如寒冰,双目闪着凶光,如一只巨虎盯着一只猎物般屏住了呼吸,但胸口明显巨烈起伏。
身在屋中的夏茵梦忽然就从眼前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全身一个激灵。
原本还笑嘻嘻的美娜是杀意的目标,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全身抖个不停。
陈雨亭慢慢伸出了右手,上面已镀上了一层幽幽的红光。屋里忽然就变得灼热,但美娜却依然冷得牙齿都格格打架。
陈雨亭看着自己的手掌,声音低缓的说道:“我觉得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所以,不讲道理的人,必须付出代价!”这声音听在夏茵梦与美娜的耳朵里,却如一阵一阵松林波涛,振聋发聩。
他要杀我们。
他要杀我们!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叔叔陈道明哼着“小妹妹先别走,哥哥有话对你讲,让我拉拉你的手,咱们小河走一走……”的小曲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侄儿下了床,但还没看清屋中的情况,就高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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