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山岗的责任,因为他是首领。
这边安抚好了大家,赵山岗和柳东河进了地窖,此处关押的是那名刀疤贼人,此时对方已醒来,但未如洪仁豹那般被关于铁笼,亦未有任何捆绑束缚。
“这便是赵山岗赵大哥。”
“这便是我之前与哥哥所说的吕荣兄弟!”
柳东河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下。
“赵大哥,久仰!刚刚东河还与我说起,此番若非赵大哥算无遗策,恐难以顺利擒下洪仁豹!”吕荣敬佩道。
“吕兄客气了。”赵山岗谢道,“此番若非吕兄,我等谈何成功。”
这个吕荣是柳东河当年离家游历时结识的,二人一见如故情谊深厚,后来柳东河回了乡,吕荣则机缘巧合加入了伏桑山,而柳东河所知晓的伏桑山及三位首领之事,也均自吕荣处得知。
实际上一开始思虑计策之时,赵山岗并未将吕荣计划在内,只因他完全不了解,不过柳东河再三甚至以性命为其担保,加之若除去吕荣一环计策确有明显疏漏,赵山岗才最终答应,而事实证明,这个吕荣确值得信任。
“刚刚洪仁豹已醒来,他全然不信我们敢动他,我想确认一下,洪仁豹与那洪仁熊的兄弟情义是否至深无比?”赵山岗直接道。
“确是!”吕荣劝诫道,“赵大哥,洪仁豹绝不可轻动,否则洪仁熊定会不顾一切,届时村子绝无抵抗之力!”
看来吕荣刚刚也听到了赵山岗在上面那番话,不过此刻再说这些已没了意义,他转问道,“关于那位上官二首领,能否详细说来?”
吕荣想了想,“此女子来历颇为神秘,我亦只知其三年前随洪仁熊来到的伏桑山,此女子善于计谋,且行事果决冷静,洪仁熊及伏桑山上下均对其很是敬佩,其可怖之处犹在洪仁豹之上。”
“听东河说,此女子与洪仁豹不合?”
“没错,此事伏桑山上下尽人皆知,但究竟为何却无人知晓。不过据私下传,洪仁豹曾欲强暴二首领,但这位上官女子武艺高超竟不在洪仁豹之下,二人大打出手,最终洪大首领及时赶到才得以制止。”
“二人是否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自然,据传上官二首领曾因此欲离开伏桑山,洪仁熊倾之以情才最终将其挽留。”
赵山岗没再问,思量良久,“洪仁豹可否识字?”
“识得,洪仁豹之所以身手了得,均依赖其年少时曾跟随一位侠士修炼武艺,期间亦习得些许文墨。”
赵山岗点点头,起身道,“委屈吕兄暂且在此歇息,若所料不差贼人天黑之前必将到来,时间紧迫,我与东河且去商议抵御之事。”
“赵大哥如此见外,可是仍不与我当做自家兄弟?”吕荣笑道。
赵山岗笑了笑也未多说,与柳东河一同离开了。
……
二人到了柳东河家,陈朽木与聂石已在等候了,另外还有那个假扮新娘的姑娘,而这姑娘也非外人,乃是聂石的妹妹,叫聂竹。
“怎么回事?”
赵山岗一进来,便见聂竹的脸上、手上、胳膊上、脖子上……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模样甚是恐怖。
“竹子体血异样,每当饮酒便会如此。”聂石虽说的淡然,却是满脸的心疼之色,他与小妹自小相依为命,小妹便是他在这世间的全部。
“无大碍吧?”赵山岗慎重道。
“放心吧山岗哥哥,过几日便好啦。”聂竹俏皮道。
赵山岗笑着点点头,正题道,“两个贼人怎么样?”
“均是贪生怕死之辈,一醒来便跪地求饶,若不是哥哥交代,我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们!”聂石满脸鄙视道。
“此二人对我们很是重要,务必严加看守,不可大意!”赵山岗叮嘱了句,然后便不再作声。
“嗯。”
交代完两个贼人的事,大家便都看向赵山岗,不过后者却在那儿沉默不语。
“山岗……”陈朽木忍不住道,“叶云此时差不多已到了伏桑山,眼见贼人倾巢将至,我们究竟如何抵御?”
赵山岗仍未言语,起身在屋里一圈一圈来回走着。
“既无周全之计,为何还叫叶云去……”
“陈大哥!”
陈朽木本就对给贼人报信有些异议,此时见赵山岗这般模样便忍不住开口,但话到一半便被柳东河沉声喝止了。
寂静的屋子里,时间一点点过去,陈朽木等人心中亦愈发焦急,眼见一切均来不及了,可赵山岗仍旧在那儿低头踱步,最后连柳东河都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他终于道,“抵御贼人,我一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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