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绝狱之,漆黑的石室,两道身影这么稳稳对立,本来安静的空气,也变得肃杀一片。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切动态的东西都在湮灭,画面似乎定格在这一刻。
辜雀脸汗水遍布,虽然这种对峙场面,他已遇到过太多,但眼前这人,明显不是那么好惹
更重要的是逃无可逃
“我想,你一定在想,我到底要做什么。”
这人缓缓开口,声音极为沙哑。在这绝域之,无疑是孤独的,无人说话,无人交流,没有阳光,与世隔绝。
他穿着漆黑破烂的衣服,头发散乱,遮住大半脸庞,看起来极为狰狞。
或许这衣服并不是黑色,只是年代太久远了。
“还能干什么?这里这么无聊,咱俩说说话也有个伴,多好!”
辜雀干笑着说道,笑容当然不是很好看,不过他在尽力的强调自己的价值,希望不被对方直接宰掉。
虽然轩辕旷之前有打招呼,让这人留自己一条狗命,但他的话嘿!老子才不信!
这人貌似也不急躁,戏谑地看着辜雀,缓缓道:“多个伴?我冷缺在这里呆了四十年,早习惯一个人了,我只需要试验品,不需要什么伙伴。”
“试验品?”辜雀缩了缩头,不禁道:“这位大侠,敢问试验品是什么意思?”
他说着话,右手不禁偷偷朝身后探去,心念一动,一把精致的短刀已然握在手。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但从来不会束手擒。这三年磨砺,拼杀已成了他的本能,否则他早已暴尸荒野,根本走不到神都。
“最近我研究出了一种新武功,正需要你这个境界的人试验呢!”
冷缺咧嘴一笑,颇有意思地看着辜雀,忽然道:“把你那小玩意儿收起来,伤到自己多不好。”
辜雀心头一跳,却是没有收起短刀,身体紧紧绷起,沉声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他心头默念,希望眼前这人是个沉醉于武学研究的蠢货,智商极低那种,这样自己或许可以忽悠一波。
而另辜雀束手无策的情况发生了,只见冷缺缓缓摇头,道:“不赌。”
嘿!一个人寂寞地待在不见日月的天牢绝狱之,竟然对这些刺激的娱乐活动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种人,要么是只对武学感兴趣的白痴,要么是他过于精明,不打算创造任何不定性因素。
看着冷缺戏谑的笑脸,精光偶闪的眼神,辜雀知道,他很显然是后者!
聪明人啊!
辜雀心一叹,暗暗戒备,嘴却说道:“天牢绝狱何等森严,我这个极变初期的小喽啰有任何机会逃走吗?反正都任你宰割,不如赌一把!”
“嗯?”冷缺眉头一皱,有些意外地看了辜雀一眼,犹豫了继续,笑道:“你接着说。”
辜雀暗暗松了口气,缓缓道:“要赌要赌有难度的,不然你也不会觉得有意思,对吧?”
“赌什么?”
辜雀眼异光一闪,沉声道:“赌你不敢动我!哪怕是在这天牢绝狱,哪怕只有我们两人,你依旧不敢动我!”
“我不敢动你?”
冷缺一愣,忽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区区极变,也敢说这个话?小子,你很嚣张啊!”
笑声如惊雷,传遍天牢绝狱,仿佛整个建筑都摇动起来,那一声声波浪,仿佛要把耳膜刺破。
辜雀死死咬牙抵抗,心却一沉再沉,笑几声这么大动静,恐怕已然超越生死,达到轮回之境了吧!
老子区区极变,被关在这种地方,待遇会不会有些高了?
自天州雪域诛灵山一路走来,六万千余里,足足三年时间。遇到的境界最高的对手,便是死亡峡谷的尸族强者,寂灭巅峰之境。
而来到神都,遇到的却大多是生死之境以的强者,辜雀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顿时便吃不消了。
强者聚集之地啊!辜雀一叹,暂且抛开这些想法,此刻必须拿出几分气势来。
他傲然道:“你是不敢动我!你敢不敢赌?”
“赌!为何不赌?你说赌什么?”
冷缺阴沉一笑,让一个毛头小子这般嚣张,这不是他的性格。
辜雀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若我输,我全心全意配合你研究武学,绝不反抗,影响实验效果。若你输,你便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还,你便得还!”
冷缺双眼微眯,看了辜雀几眼,点头道:“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说我不敢动你!”
辜雀轻轻一笑,忽然拨开自己额头的长发,两道狰狞的黑纹顿时显现出来。黑纹扭曲,像是一道竖眼,散发着诡异的黑气。
冷缺瞳孔一阵紧缩,不禁脱口而出:“眉心生黑纹,人有三眼,你是厄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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