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担心她让席柏言干预朝政,虽没人明说,席柏言也想得到,平日便守着距离。
其实她最信他,恨不能时时刻刻同他一道,可当了圣上,这该避讳的,也得避讳。
因他是皇夫,过去没有皇夫在朝为官的先例,暮摇婳根基维稳,也轻举妄动不得,就觉屈了他的才华。
席柏言却是看得开,更笑道:“我虽进不得朝堂,那床笫之间,又什么话不能与你说得?”
真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荤话。
清风殿里,宫女给老道奉上茶,不多时,暮摇婳和席柏言相携着来到。
“圣上,老身今日同你所言,不适合让第二人知晓。”老道足够开门见山。
暮摇婳微愣,下意思地看了看席柏言,“让皇夫留下也不行吗?”
他语意尤为坚决,“只关你们兄妹二人,旁人皆不可听。”
以为是性命攸关的事,席柏言先退一步,捏了捏她的手道,“无妨,我便在外头等你。”
若九来找暮摇婳禀告姜老将军的近况,听说圣上在清风殿,一路走来又发现宫人们都在殿外。
她留了个心眼,绕道从偏门进了清风殿院内。
“与圣上言,老身就不弯弯绕绕曾经是我兄长对不起你兄妹二人,我身体不便却甘心带着鸿嘉,这我不怨。
“然,你父皇为保你一命,所付代价巨大,最惨重的是,他下旨灭了我满门。”
暮摇婳猜测到什么,“您的腿便是……”
老道的神情里糅杂着沉痛与自嘲,“我被断言无命可活,到头来只有我是全家活得最久的。为保住你,所有知晓国师预言的人皆是满门抄斩。
“只是我兄长乃国师,没有合适的罪名不得被执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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