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暮成归目露困惑,“皇姐此乃何意?朕所言为司法监的推论……”
“推论罢了!圣上拿到大殿上说,岂不是成了定论?!”陡然间便气势如虹,震得满朝文武皆是一时无言。
暮摇婳举起手中之物,“先皇曾将此免死令牌赐予本宫,今日本宫本没想用它换祖父的命,因为祖父是清白的!若本宫用了它,岂非代表祖父确实谋逆之意?
“可现在看来,即便本宫动用免死令牌,圣上也不会放过祖父了!”
她直直地盯着首位之人,尽管是身处下方的那个,偏却无端有股高高在上的架势。
“皇姐你当真要反了不成?”暮成归假惺惺的痛心疾首,“皇姐,姜将军是姜将军,你是你,你又何必将自己牵扯进此事当中?”
“暮成归!”暮摇婳拔高声音,字字泣血,“这不正是你想看见的么?你设计我祖父,不正是想逼我走这一步?你伙同逆贼暮远佟害我父皇还不够,你是要逼死我好让真相永无翻出之日!”
少年天子骤然变了脸色,着实没料到她会当众说这些,难免有点慌乱,“皇姐你胡说什么?来人!来人!将长帝姬暗下去!她悲痛得失心疯了!”
“谁敢动我?”暮摇婳侧首,“大殿上,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对本宫放肆!”
“疯了!真疯了!”被她狠厉的眼神吓得胆寒,暮成归抓紧龙椅,“快,传御医,传御医!”
他是想逼反暮摇婳,宁愿她当众出手,抓她也名正言顺。
姜严恪骨头硬,一天两夜也没认罪,想来通过他“指认”暮摇婳是已行不通。
暮成归双手轻颤,朝某个禁卫军暗暗示意,“皇姐,你伤心过度,还是回去歇息歇息为好啊!”
“我当你会抓我入大牢!”暮摇婳是恨极了,猝不及防地出手,踢开了上前想按住她的禁卫军,“暮成归,我如了你的意!”
她将免死令牌收回,转而掏出了兵符,“本宫手持兵符,便能统率三军,暮成归,你猜猜那些被你诬陷谋逆的将士们,会不会随本宫真的反一回?”
这次暮成归彻底坐不住,他派人对姜严恪等人严刑拷打再加上多方严密搜查,却没搜出兵符。
如今兵符在她手中……可怎么会在她手中?!
难道,难道是姜严恪他已经被……
暮成归站着的身形摇摇晃晃,“你……你竟干出此等天诛地灭之事……”
“少给我扯什么大义,我父皇枉死时怎不见你记着大道理?”暮摇婳站得笔直如松,“你勾结暮远佟害了父皇,我一直在搜集证据,你怕我揭了你的假面,想利用祖父将我拉下水,现在,你如意了!”
大殿外是十名悄悄潜入的金銮卫。
蔺长风面朝后和玉显业短暂对视了一眼,两人先后来到暮摇婳身侧,选择已定。
“丞相!”暮成归目呲欲裂,“你莫忘了是朕一手将你提拔上来的蔺长风!”
“圣上,微臣是受人推举,你当时拿不定主意,听了暮远佟的话才定下微臣。”
蔺长风表面文文弱弱,书生气显着,内心却有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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