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把面具扯下,将背后的伏鹰枪紧握手中,展露出一贯的恢弘气度,从容不迫的笑道:“国师可知自己中了颉利与赵德言的奸计?”
云帅哂道:“可汗现在才想起逞口舌之能,不嫌晚了些吗?”
突利把长枪在地上一杵,不卑不亢的笑道:“本王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国师受人利用而不自知,我只是不忍见你一世英名沦为别人的笑柄,好心提醒而已,既然国师听不进去,大可放马过来便是!”
他这么一副不畏生死、豪气干云的样子,反倒惹起了云帅的怀疑,不禁皱眉思索起来。
这时,朱粲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任你如何狡辩,也无法掩盖你率队南下,对莲柔公主图谋不轨的事实!”
一句话说完,朱粲已来到云帅身边,盯着突利,冷冷问道:“本王说的对吗?突利可汗。”
云帅听了这话,凌厉的眼神又重新盯向突利。
朱粲与云帅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突利身上,对后面的龙涛与裴行俨二人都未太过在意,一来他们两人带上面具后,都变得其貌不扬,毫无过人之处,二来他们在逃亡时的身法速度,也显示出二人并不如何高明。
裴行俨是真的不够高明,至于龙涛,则是隐藏实力的手段太过高明,连大宗师级的云帅也没有看破他的虚实。
这事本来就太过匪夷所思,谁能想到突利身边的一个丑随从竟会是名满天下的神刀王呢?
突利笑道:“不错,在下早就听闻莲柔公主的美名,特意南下一睹芳颜,有何不可?”
话音刚落,后面破风声起,莲柔与朱媚相继奔了过来。
突利第一次见到莲柔的美貌,不由为之一愣,眼中精芒大盛,看向朱粲喝道:“敢问迦楼罗王,我南下的消息是否赵德言透露给你的?”
朱粲哼道:“本王从何处得来消息,你不必知道,今日纵使你舌灿莲花,也终究难逃一死!”
云帅右手一扬,手中多了把形如弯月,金光灿灿,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刃,冷冷喝道:“废话少说,只要可汗能接老夫十刀,老夫自可放你离去,若是可汗接不过十招,那么老夫只好请可汗去西突厥做客了!”
此言一出,突利不禁大为意动,他本身也是驰名塞外的高手,云帅虽然强横,但要接他十招,也未尝不能办到,更关键的是,云帅话里已没有要取他性命之意。
朱粲听了这话后,脸色也微微一变,知道云帅终于还是被突利话触动,对整件事生出了疑心。
他正盘算着如何挤兑突利,让他不要接受云帅的提议时,只见突利一挺长枪,喝道:“本王若要做客,也会自己前往,绝不会受人胁迫!”
朱粲心中暗喜,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那再好不过了。
云帅弯月刀虚劈一下,叹道:“可汗做了一个最愚蠢的选择!”
突利不再言语,伏鹰枪一振,枪尖上聚起凌厉的气旋,直冲云帅而去。他这么做,自然是受到了龙涛的暗中指示。
云帅身形微晃,弯月刀化成一道迅若闪电的金光,斜劈向突利的长枪。
龙涛与裴行俨齐声大喝,一齐从两侧扑向云帅。
朱粲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不屑的嘲讽笑意,跨步上前,一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一爪往龙涛肩头抓落。
“锵!”
突利的长枪挑中云帅的弯刀,发出一声震动四野的鸣响,身子挫退一步。
裴行俨知机的抡起藏有锤子的包裹,迫得云帅不能趁机猛攻突利。
就在此时,朱粲的五指也抓上了龙涛的肩头,刚欲发力捏碎他的肩骨,突然发觉对方肩上三处要穴均生出强大的吸力,把他的手掌牢牢吸附,同时自身内力也顺着手臂不受控制的狂涌进对方肩头!
朱粲惊骇至极的望向龙涛,只见那张丑脸上正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心神震动时,腰间传来剧痛,已被龙涛一指戳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反抗的机会。
“啊!”
朱粲发出了半声惨叫便戛然而止,整个人仿佛粘在龙涛的肩上,迅速委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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