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阳呆滞的眼神瞬间清醒。

这特么有必要改口这么早?！

玉鸟浑然不觉璃阳的抗拒，自顾自进了屋子，就来扶璃阳起床。

早上的梳洗打扮，就不只是玉鸟一个人了。昨日见过的许多熟悉的脸孔也出现了，只是人少了大半。

到最后衣服快穿好了，周棠出现在门外。

“子阳。”

璃阳回身看向珠帘之下的周棠，周棠好似有些慌张，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匆忙来寻了她。

她自己扯了扯褙子的领子，走向周棠，问道:“娘，怎么了？”

“刚刚王爷打发人跟我说了，你……”周棠说不出口。

璃阳无所谓的笑笑：“合作而已，娘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周棠伸手想摸璃阳的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又讪讪收了回去，张口想说什么又怔住。

“你这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王婆子就是这么教了你来?”

身后突地响起呵斥之声，璃阳立马回身去看。

一个丫头捂着脸，低头站在玉鸟身前。玉鸟手中拿着一张帕子，满脸怒气。

四周的丫头都是低头不语，平淡如常，仿佛对这一幕见怪不怪。

璃阳转过身对着周棠道:“母亲先回去吧，别担心。”一边说着，一边半搂着周棠，将她送出门去。

再回到西次间时，玉鸟正说道：“咱们王府里什么规矩！你既能来服侍姨娘，说明你也是百中挑一挑出来的。怎么做起事来，倒像是托了什么关系使了什么银子攀上来的?”

听到话的丫头脸色白了几分，玉鸟还不满意，她一手举起帕子，咄咄逼人:“这些是什么？绣房那边专门做给主子用的东西！其间心血不说，本钱几何?就是把你再卖一次你也赔不起！”

璃阳看着玉鸟恨恨的脸，觉得不对。按照她昨天的观察，玉鸟不是这样的人啊？就算她手底下丫头真做错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应该都是温和的劝导。

如今这……原来她还有两副面孔呢？

被接二连三夹枪带棒的话羞辱，那被呵斥的丫头已经哭起来。

玉鸟仿佛还是不满意，伸手就要打。

璃阳快步走上去，抓住了玉鸟扬起来的手腕，厉声道：“这是在做什么?我还要出门去呢，耽搁了行程，你说王爷会不会怪罪?”

玉鸟脸色顿时变了，低下了头。她自然是不敢同璃阳争论什么，毕竟怎么说璃阳都是半个主子。

捏着帕子的手更用了几分力，她依旧盯着眼前哭泣的人。

璃阳伸手去拿过了帕子，粗略一看，就只是勾了一点丝。她将帕子放入袖中，满不在意道:“是毁了些美意，不过也没什么，倒是能用。”

说罢，她拍了拍玉鸟的肩:“行了，去问问车备好了没。”

看着玉鸟有些不自在的顺从，璃阳心里感叹，多清秀的姑娘，刚刚怎么就变得那么尖酸呢？

玉鸟再回来时，就是带着车已经安排好了的消息，领着璃阳出了内院。

一路上几乎什么人都没有遇见，璃阳知道，这应该都是苏翎安排好了的。

到了马车处，一个小厮都没有。玉鸟扶着璃阳上了马车，才低声告诫道：“姨娘，等会儿莫要出声。”

？！

话都不让说?

那她还怎么找借口下车去找散客茶楼?

璃阳刚要开口反驳，玉鸟就直接道：“这是王爷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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