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
“温公子已和离!”
温言初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凌倚公然打断。
扭头看向他时,却见对方笑魇灿烂,好似求夸奖的模样。
好啊,凌倚,你好得很啊!
修剪整齐的指甲掐入手心,留下一道道细小的红痕。
果不其然,在那句话坠地的那刻,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窃窃私语起来。
“君后说的是真的?温公子和阮王爷和离了?”
“这京城传的十多个版本,原以为是假的,竟然真的考究于现实啊!”
“和离?这自古以来,哪有男子和女子和离的道理?这温小公子莫不是王府待不下去了,被阮王爷休弃后又薄于面子,这才谎称自己和离的?”
“说的有理。可眼下,一个被休弃的晦气之人,怎么能出现在国宴上呢?”
“有违祖训,有失体统啊!”
……
一时间,殿上的人皆对着温言初指指点点。他像是被人钉在了耻辱架上,即将让唾沫星子给淹死。
封建社会之下,对一个被休弃的男子,从来是不缺少羞辱与责骂的。
温言初低下头,任由大臣们评头论足。
“够了!”
龙椅上的女人猛地站了起来,对着众大臣低吼一声。
几个年纪轻的官员吓了一跳,顿时瑟瑟缩缩地躲在了人群后面。
“此为国宴,家事日后再议,莫要怠慢了北国贵客。”
陛下发话了,大臣们也不好说什么,便纷纷坐回了原位。
唯有那位大臣,对着温言初冷哼了一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劝谏陛下了。
眼见着事情即将平息,北国使臣们又站了出来,致力于搅浑这滩水。
“敢问尊贵的陛下,为何在此等国宴上,将不相干的妃子带到殿内?”
当着所有人的面,阮离也只能回道:“使节误会了,他并非朕的妃子。”
“不是?”使臣们显然不信的样子。
“温言初是阮合的王夫,不日前因和离赶赴京城。朕念在他于京城举目无亲,便将他暂时接回了宫内好生照顾着。”
还有这一层关系?
那使节似懂非懂,紧接着问:“那这个温公子,不是陛下即将立为妃子的那位吗?”
这可怎么答?
说是不行,不是也不行。
温言初犯起了难。
这北国使臣还真是难缠!
话落,那使节又略带打量地看向凌倚,却见闷不吭声地低头站在一侧,顿时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凌倚在大梁女帝这儿不受宠他们是知道的,可之前听说不是才被从冷宫里提出来吗,这就又要失宠了?
自然,凌倚如何他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与切身利益相关的事。
如果他们的五皇子受到大梁女帝的宠信,以后无论是想扩张领地,还是想……越俎代庖,都极大地增加了成功的可能性。
所以,为了北国的宏图大业,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凌倚。
至于这道路上的绊脚石,他们也会为凌倚清扫干净。
不过一个被休弃的男子,拿什么和他们品貌皆为上乘的五皇子相比?
还想另嫁他人?
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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