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觅休养了十多天,肚子里的胎儿差不多稳定下来,巡房的医生告诉她,想出院可以办理手续,如果担心其他的突发状况,可以再多留几天,届时胎儿差不多成型,顺便可以再抽血安排超检查,为了不发生多余的意外,徐觅选择留下来观察,确定一切稳定再做打算。
医院是公共场所,门口有警卫留守,记者们很难趁虚而入,即使查到了徐觅的病房号码,还是会被羽静赶出去。
今天病房外开门的是一位头发斑白,即将迈入年老的男人,他一出现,气势于其他毛毛躁躁年轻的记者们不一样,他的开门惊动了羽静,羽静一看见他,出现讶异的神情,还以为他走错了病房,可是对方脸型轮廓似乎似曾相识,一时也说不上来,尤其是说出徐觅的名字,羽静立即感觉到他有目的性,直接挡在门口,不让他迈进一步。
徐觅认出对方,就在他们拉拉扯扯终于松口说道:“羽静,你让他进来。”
羽静不愿意放手,对方沉稳的气势压过她,她担心会造成徐觅更多的伤害:“可是你。”
徐觅坐直身子说:“他是柳飞的父亲。”
羽静惊讶的仔细看了他的脸,终于想起来印象中的柳飞模样和眼前的人有八成相似,她不再阻挡,而陷入了沉思,柳云祥就在这片刻钻了进来。
柳云祥坐在羽静方才的座位上,细细的看了徐觅,问:“身体还好吗?”
徐觅点头:“托董事长的福气,身体无恙。”
柳云祥把手放在大腿上方,从容的眉宇间透露出更多的情感,这是徐觅从来没有见过,他说:“发生柳飞的事,立即传来你住院的消息,你对外一律声称是因为在家里跌倒轻微的骨折住院,可是我知道,你是因为伤心过度的原因。”
话一说完,徐觅的眼眶湿润,她低着头不愿意回答。
柳云祥用工作上的语气继续叙述,仿佛这样才能把他潜藏在内心的关爱和慈悲放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如果是伤心过度,应该是在家里休养,不是在医院。”他顿了顿:“要不是阿哲私底下调查,我也不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
徐觅扬起眉毛,这个秘密一直是不为人知,而门外的媒体们这些天日子以来也是针对徐觅和柳飞的私人关系做文章,为了要破除徐觅说的谎,他们想尽办法得知徐觅的身体并没有异常情况,这间私人医院一直是注重病人隐私,闲杂人等想要混入其中基本上是不可能,徐觅知道,阿哲可以乔装是徐觅的朋友或者是家人,只需要知道徐觅私密的生日或者是向医院透漏连普通人都不知道的实情即可,在他多年的工作经验当中,这件小事对于他来说是游刃有余。
只要媒体能掌握徐觅跟柳飞私底下有私情,徐觅在这个圈子基本上算是毁了,想再东山再起应该是不可能,这也是姜成私底下跟徐觅不停的耳提面命,他能帮助她在幕后躲过半年、一年的混乱期,只要她不主动说明或者不让别人抓到把柄,记者和粉丝只能猜测,谁也说不准实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董事长是来关系我的身体还是孩子?”徐觅突然生起戒备,她捧着肚子不愿意让它受到伤害。
柳云祥看出她的意图,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都有。”
“王芬也怀上柳飞的孩子,董事长只需要顾好她,不用管我。”徐觅把头一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柳云祥的喉咙突然变得干涩,他在工作上遇过许多的困难,可是从来没有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地步,如果不跟她说明实情,徐觅可能把他误认为自私的人,可是仔细想想,他的来到早已经说明了一切:“王芬是为了跟柳飞能顺利结婚才刻意说的谎。”
徐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他:“怎么可能?”
柳云祥平铺直述的说明,宛如他是置身事外的人一样:“她原本想着,如果跟柳飞结婚,婚后怀上孩子也是有可能,她说这个谎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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