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赐听到仆人这么说,赶紧跳下车,站在车下轻轻扶着杨赐下了牛车。
艄公也不知道在河边等了多久,看见杨秉等人一下车,赶紧跑过来,弓着身子说道:“各位老爷,我还以为你们今儿不来了!”
杨秉看了看艄公,走上前拍了拍艄公肩膀道:“我等乃是信人,怎会言而无信?你这做活也不容易,断不会让你久等的,走!我们上船。”
杨赐听杨秉这么坚决的说,赶紧走上踏板站稳身体,杨秉慢悠悠的走来,杨赐轻轻的扶着杨秉在船内坐稳,杨氏和淑姨两人将窦冕抱入了船中。
杨赐抱过窦冕,放在杨秉身前,自己也在身旁坐好。
船家迅速的用竹蒿撑案,小船迅速滑入中央,顺着东干渠缓缓往华阴方向而去。
等到船只缓缓稳起来的时候,杨秉摸着窦冕的头说道:“冕儿也听着,不懂得可以问!”
窦冕感觉莫名其妙,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问啥?”
还没等窦冕问,杨秉开口说道:“御史,听其名字便知此以查举百官而设,常选精通法律之人为御史,解天下诸谳疑问之事,并断其是非。”
“外祖父,不是说我们现在用的上春秋决狱吗?”窦冕好奇道。
“是春秋决狱,但又不是”杨秉模棱两可的说道。
“父亲,还请解惑!”杨赐也有点不解的说道。
杨秉用手捏着胡须,缓缓道:“春秋决狱说的明白点就是原心定罪,必本其事而原其志,志邪者不待成,首恶者罪特重,本直者其论轻,也就是说它只看你这次做的事情对或者错,不是看外表的对或者错,而且看你的出发点。”
“那判断错了怎么办?”窦冕追问道。
“这不是还有廷尉嘛!”杨赐回道。
“廷尉“廷”字系直、平之义,治狱贵直而平,故以为号,他们掌管刑法狱讼,是各地上诉的最高司法机关,此次李云、杜众之事,中常侍负全责,廷尉和御史只是听陛下之令行事。”杨秉面无表情的说。
杨赐听杨赐这样解释,当即有点坐不住了,急急追问道:“爹,也就是这次李云和杜众凶多吉少?”
杨秉点点头,气息有点艰难的说道:“这次这个罪往轻点说是非议朝政,往重点说妄议君令。”
“这不就是一样嘛,名字不同。”窦冕撇着嘴不屑的说道。
“哈哈哈…”杨秉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别看是两个意思相近的字,可刑法不一样。”
“外祖父,快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非议朝政不过是你认为朝廷政策不对发发牢骚,最多只是贬、谪、去、罢四种,妄议君令则是说你对陛下不满意,用春秋决狱法处死都已经算开恩了!”杨秉一字一句的给窦冕解释道。
窦冕一听,心道:“这不是后世的康麻子和十全老人玩的文字狱嘛,意思相近,但罪行相差这么远,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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