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机吃完饭食,过来站在窦武身后,双手垂立做恭顺状。
窦武看着人聚起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冕儿想让为父怎么做?”
“父亲做一首赋,而后让大兄传出去,父亲的声望将会再高一些,之后以父亲您的声望来组织商会,一个涉及各个方面的商会,不出十年,田氏之事不可复制,然吕氏却可以!”窦冕小心的介绍着。
窦武被窦冕几句话说的心潮澎湃,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要写什么?”
“归去来兮辞!”窦冕小声的说道。
窦机凑上前,好奇道:“小弟还会做赋”
“不会,我以前听人说的!”窦冕回道。
“我儿说来听听!”窦武说道。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窦冕吐词清楚,阴阳顿挫的说道。
窦武心中一阵激动,急急忙忙的问道:“还有吗?”
窦冕心道:“做了一次文抄公了,要抄也抄完!”张口继续道:“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
窦武站起身,走进书房,不多时抱着一堆竹简来,拿起墨盒蘸了蘸,然后抱笔将“归去来兮”写到竹简上,读了几遍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感觉没完,你说话说完,小屁孩子说话老说一半。”
窦冕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咋知道你记没记全!”
“你老子这肯定没问题,我虽说不是神童,但想当年也在京兆尹也算出了名的厉害。”窦武捋着胡子自豪的说道。
“你父亲当年以学问着于长安,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辟召至朝廷参加射科。”杨氏解释道。
窦冕翻着白眼瞧着杨氏和窦武,心里一阵吃味,口中道:“父亲,我先说,你听,看能不能接的上。”
“哦你说吧!”窦武笑着道。
窦冕边想边说:“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窦机见窦冕没继续说了,小声问道:“就这些”
“嗯,我记得不大清楚,应当就这些,还是在上面听到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雷打了!”窦冕小声的说道。
窦武郑重其事的将窦冕说的话抄录在竹简上,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站起身说:“还有两天过年了,你们都安份会,我明天开始去拜访和我交好的人。”
窦武说完转身走进书房,杨氏弯下身子问坐在自己腿上的窦冕道:“冕儿,还有什么交代吗?”
窦冕瞧了瞧窦妙和窦机,小声说道:“大兄,你就好好读书,在太学里交好各色人物,等我们生意大开后,你放开手花。”
“弟弟打算干什么?”窦机不解的问。
窦冕坏笑的说道:“母亲,大兄,姐姐,你们谁知道王莽怎么篡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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