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这么好看,看的这么出神?来,让我看看!”
彭一山首先感觉到有人在挤自己,然后响起的就是这道声音来着。
这是谁啊?
这么没大没小的,一点也不注意,真是的!
彭一山还纳闷来着,一转头不要紧,啊的直接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呢?
是大白天见到鬼了吗?
还真不是。
至少在彭一山看来,鬼还没有那么可怕呢,真的,固然古人传的神乎其神,可是鬼怪这种东西毕竟没有人见过不是。
那是什么把彭一山吓成这样呢?
那当然是比鬼怪更可怕的存在喽。
挤他彭一山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宝来着。
这孩子因为个头小,看不到城墙下的景象,不得不垫着脚不说,还蹦蹦跳跳的,这样才能向下看去嘛。
他是受累了,可是小白跟绣球那更受累来着。
要知道,小白跟绣球可是在小宝脚底下充当垫脚石呢。
毕竟个头有限,只能叠罗汉!
不是!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呢?
彭一山有点想不明白了,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可不是假的想不明白啊。
这孩子的突然出现让本来着急的彭一山整个思路直接就转移了,明明,我已经安排人将这孩子带走了才对,怎么他又蹦出来了。
神出鬼没也不是这么个神出鬼没法吧,孩子,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彭一山有心想问来着,可是这种情况下又问不出口,只是大喊着:“副官,副官!”
一个不断整理着自己头盔,用手扶着头盔,生怕头盔掉下来的副官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已经用不了彭一山再交代什么了,那副官看到小宝的这一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的个小祖宗来,你可让我好找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副官声音急促,着急啊,这可不是怕担责任不怕担责任的,这只是其中一方面,真着急才是真的。
毕竟,一个孩子,他看着的好好的,突然之间就不见了,能不着急嘛。
谁能想,他又跑这里来了。
被彭将军臭骂一顿,这是轻的,重的就怕问责啊。
“什么叫做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我不能来吗?”小宝抬头望着那一个个问道。
是啊,公共场合,还限制别人的自由了。
这就是你们宣传的民主自由吗?
不能这么霸道不是?
这跟限制民主自由,不限制民主自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主要是大家伙都担心他的安危不是。现在不是平常,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我们在打仗,在打仗呢!
战争的严酷,你究竟明不明白?
额!
这种事情,好像跟你就说不清楚。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来着,重点你知道什么叫做非常时期吗?
咱能别在这个时候跟着添乱嘛,我的个领导啊。
“能来,能来!”彭一山点着头,顺着小宝的话说下去,然后旁敲侧击又开始拐弯抹角的说道,“可是,小宝,现在在打仗,战争是残酷的!”
还没等彭一山话音落地。
嗖!
一道羽箭顺着他们的头顶飞来,直接插入城墙大殿的柱子上,高了几分,不然的话都能贴着彭一山的头皮了。
然后又是一支。
羽箭乱飞的场景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现在是打仗嘛,这属于正常情况。
好像抓住了重点,借着这羽箭,彭一山就要引开话题来着。
只不过,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还没等他想好要说什么,人家小宝已经想好了该说什么了。
只见的这孩子双手攥紧小拳头,振振有词的说道:“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嗯?
这话一出,大家伙不由得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小宝,不光彭一山跟那个副官,连周围的几个人听到这话也不由得向着小宝望过来。
这可不是说他们成了小宝的攻击对象了,这个时候在打仗,哪怕真的成了小宝的攻击对象,谁也不在乎这些啊。
只是听到小宝这些话的那些人真的没想到这孩子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是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这点,不是听到的那些人不认同,而是太认同了。
看吧,连一个孩子都有这样的觉悟,作为一个大人,一个大好青年,再没有这样的觉悟,那么一颗心真的是喂了狗了。
什么叫做差距?
这就是差距。
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够看得出来。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往往只有在关键到来的时候才能发现有多大。
连一个孩子都如此积极向上,作为一个大人,作为一个民主追逐者,又有什么不去努力,不去做的呢?
“干嘛这么看着我,没看到敌人的攻城城堡都快开过来了吗?”
伴随着小宝开口,至此,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
敌人这一次可是有备而来的。
什么是正事,打仗才是正事呢!
这种时候,又怎么可能有丝毫懈怠呢,这可不是儿戏来着,稍不留神,那可是会丢掉小命的。
“弓箭手准备,给我集中火力进攻敌人的攻城城堡!”手握宝剑彭一山大喝一声。
“这样不行!”
有人给领导唱反调了。
这可不是故意让领导下不来台,也不是给领导难堪啊。
毕竟,按照彭一山的命令,哪怕将士们再用力,在用心,那也没用。
敌人的攻城城堡防御力强悍不说,而且还有盾牌兵护卫,弓箭手对其杀伤力跟破坏力都起不到决定的效果,而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攻城城堡缓缓而来。
有决心是好事,但是可不能白白浪费力气。
开口的人,彭一山并不认识,有点懵碧啊。
老兄,你是谁啊?
“彭将军,在下是穆桂兰将军麾下万夫长刘万富。”刘万富自我介绍道。
等等!
彭一山这可不是懵碧,而是有点傻眼了。
他是穆桂兰的人,是降卒的万夫长。
嗯?
他怎么跑来了?
在这个时候,小宝开口了:“老仇知道你们东门的压力大,而且战斗力损耗也大,特意让这位刘万富前来支援!”
有援兵了吗?
可是这援兵未免也……
彭一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真的假的?
小宝,你没搞错吧,这真的是仇参议长的命令吗?
你没有谎报军情吧!
是,这段时间,降卒与我新联邦的将士处的其乐融融的,可是有句老话也说的好,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知道什么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那些人毕竟是联邦的人,固然经过我新民主自由联邦的教化,人已经变得民主自由了许多,可是也难保鱼目混珠啊。
现在可不是在演戏,而是在与敌人你死我活的较量呢,万一这些人在这个时候反水,参议长有没有想到这一层,那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这真的不是彭一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毕竟,他的位置在这里,他必须也要为自己的兵负责不是。
当然,有不同意见归不同意见,如果这真的是仇参议长的考量,那么那位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有时候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虚头巴脑的这个那个的,而是信任。没有信任,离得再近那也是远隔天涯海角。
参议长这是在赌吗?
彭一山不去再想其他,而是望着刘万富,询问道:“不知道刘将军可有办法?”
“兵者,诡异也,正所谓兵行险招,末将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万富有点犹豫了。
毕竟,他要说的这个办法太过冒险,而且他毕竟也是降卒,真怕自己说了这个办法会被这位彭一山彭将军误会什么。
“刘将军但说无妨!”彭一山一招手,倒是大大咧咧。
犹豫再三之后,刘万富这才开口:“打仗打的无非就是气势,现在,我们面临的是仁平大军的佘太昌兵团,对于佘太昌这个人,不知道彭将军有何看法!”
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彭一山有点不太明白了,对于敌人的将领,他怎么可能不熟悉,不知晓呢。
这都交手第二次了,如果连敌人的指挥官是谁都闹不清楚,那真的是吃白饭吃到家,没用头顶了。
“佘太昌是仁平手下的五虎大将之一,素以野战闻名天下!”彭一山可谓知无不言,“而且他手底下的人骁勇善战,个个都是精兵猛将!”
“不错!”刘万富点了点头,说道,“那佘太昌以野战闻名天下这倒不假,但是对于攻城之战也是一等一的高人,只不过都被他野战之名所遮盖,不为世人所知而已。那攻城城堡一旦到达城墙之下,等到敌兵攻入,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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