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苍手攥零钱,捧着一堆衣物走进更衣间,只见房里甚是狭小,三面墙上都是人高的镜子,这镜子却比自己在宋朝照的铜镜强了百倍,不但镜面巨大,而且平滑铮亮,照的人毫发毕现,清晰无比。
镜中的自己长发散乱,胡须老长,身上一件破皮甲,腰上一件烂布衣,光着一双大脚丫,模样实在是不堪入目。难怪陈胖子会骂他疯子,老乞丐会将他视作同行。
当下便脱下皮甲,烂布,赤条条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见浑身上下都没有任何异状后。才拿起那些新买的衣物研究起来,回想众人身上穿着,照葫芦画瓢穿戴起来。
那女店员眼光也是厉害,帮他挑的衣物鞋袜都挺合身。只觉这短衣长裤穿起来着实快速,特别是这皮质腰带,比之宋朝那些宽袍大袖的衣服,缀满玉块的腰带要方便不少。再一照镜子,虽然头发凌乱胡子老长,但整个人已干净利落不少,精神劲儿也出来了。
摸摸裤子口袋,觉得就是摆放零碎物件的,将零钱放入,拣起换下的破烂,走出更衣间来。
那女店员看见李擎苍焕然一新的模样,不禁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头,指着对面一家店铺对李擎苍说道:“那里可以剃头,只要十元钱,剃完了还可以吃碗面。”
李擎苍点头致谢,挥手与这热心善良的女店员道别,走出店去。
来到街对面的剃头铺子,站在门口,心想这一路所见男人都是短发,女人的头发却和以前差不多,但是穿着却是十分暴露,白生生的胳膊大腿晃得他眼晕。想来这是新时代的习俗!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毁,但还是不要特立独行,随大流吧!
于是将手中价值千金的破烂宋朝文物随手抛弃,径直走入理发店内。那店里半面墙上都是刚才所见的镜子,墙上一排架子,上面摆着一些剪刀,剃刀以及一些没见过的小玩意,几张皮质靠椅对着镜子摆放。问好价钱后,才放心坐在一张椅子上,让那理发师为其剪发修面。
那理发师年纪轻轻,一头头发造型怪异,一缕缕朝天冲起,好像个刺猬似的。一个大男人耳朵上却戴了个银闪闪的耳环,不男不女的样子让李擎苍甚觉不适。
而且此人还是个话痨,嘴巴不停说话,妖里妖气的娘娘腔味十足!一会儿说李擎苍这头长发发质多么柔顺,只是缺乏护理,用少了护发素。一会儿又问是谁帮他设计的发型,怎么如此糟糕。
李擎苍对他甚感恶心,所以也懒得搭腔,只是闭口不语。那理发师也不在意,口中念叨不停。手里却推剪并用,技术倒是娴熟,不一会就剃完停手。带李擎苍到洗头池边帮他洗了个头,又将椅子放倒让他躺好,李擎苍也随他摆弄。
只见理发师到木架上挑出把刮脸刀,用热毛巾帮李擎苍敷了会胡子,然后拿吧小毛刷沾满泡沫涂在李擎苍下巴上,一把刮刀上下飞舞,片刻间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帮他把脸擦干净后,将椅子打起,示意已经剃完。
李擎苍对着镜子看了半晌,只觉一张陌生的脸孔出现眼前,一头寸许的短发略偏一边,胡子被剃的一干二净,唇边颔下的皮肤中隐透出一圈青色胡茬。整个人少了几分沧桑儒雅,却多了几分神采飞扬的朝气。理发师满意的站在后面自言自语:“还是我的手艺好,你看你多潇洒的一个帅哥,怎么弄得像个老头子一样。”
李擎苍对现在这模样也觉得满意,点头致谢!付钱后走出店铺,此时李擎苍的打扮已经完全和现代人一样。上身一件白色恤衫,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腰系一条黑色牛皮带,脚穿一双白色休闲鞋。站在街上举目四望,高耸入云的大楼,人流不息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满街疾驰的铁车厢……这些叫不出名字的新奇事物,心里迷茫已是少了许多。
周围的行人从身边走过,再也没有那异样的目光,更无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了。看来自己外形上已经和这时代人一样了。
抬眼看去,见不远处有个早点摊子,摸摸口袋里的零钱,看看身上打扮,走上前去,对老板问道:“你这面多少钱一碗。”
老板答道:“三块钱一碗”。
李擎苍说道:“那你给我来两碗。”找个凳子坐下。
很快老板就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来,李擎苍风卷残云,不一会便将两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
付完钱后身上还剩两张一元的小纸片儿,但现在肚中不饿,外貌不怪,心情比昨天要好了许多。
想起老乞丐说道满街都是招工的小广告,当时那老乞丐听到自己问的奇怪并没有多做解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便向那面摊老板打听何处有找工广告?
那老板随手对着路边石柱上贴的尺许长短的告示一指,说那些都是,也不多讲,便自己忙活去了。
李擎苍走过去一看,心里却凉了半截,上面的字还是大多不识。回头看面摊老板忙的不亦乐乎,也不愿再去打搅。心想干脆顺着街道走走,等下看见有人在这些纸边观看再上去问问就是,于是又顺着大街随意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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