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我的错,分明是她打了我,我不就是见她长得好看,想要跟她玩一玩,说几句话吗?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脾气咋这么冲呢?”
荼蔺刚喷完话,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唯有轩曜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似笑非笑立在当场,一言不发等着右宸王的反应。
右宸王也是颇为凶悍,一脚就踢在儿子的腿上,破口大骂,“你个二货,这是你轩曜弟弟,不是什么小姑娘你冒犯了人家,被收拾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怪我平时对你太纵容,结果规矩一样没学到,一回去就立马给我进寒坪山,闭关修炼。”
“啥?他是个男的,这男的怎么长这么好看?”荼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还想再说话,却被老爹一个咒,封了嘴。
接着用捆仙索将他捆住,命令手下人先把他带回魔界。被抬走的时候,他隐隐看见轩曜阴险人得意的笑容,从此之后心里落下阴影。
往事不能再提,提起来处处伤心。
荼蔺眼中,这件事是他最大的耻辱。偏偏还不能报复回去,谁让他眼瞎,把男儿身当作了女娇娥。
一句话总结,便是活该。
回来之后,立刻被父王扔进寒坪山,狠狠训练。等他成功从山上下来,这件事情也被淡忘的差不多。
如今听到自家小妹跟此人在一起,简直大脑一片空白。
他抓着弟弟的衣领,惊声问道,“你小子再说一遍,确定是他吗?会不会弄错了?他不应该好好呆在他的神界,到人间去做什么?”
“我这不也好奇嘛!所以呢,特地找了一小仙打探,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们告诉我,这位大殿下,也下凡渡劫了。按说他应该在京城的,不知怎么就跑到南疆去,还跟小妹纠缠不清。我看,此事定然另有蹊跷。”
二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天南地北的两个人,怎么就扯在一起了,说是缘分,那也太扯了。
司命星君的缘分册上,也写不出小妹的名字来。
两人实在心焦不已,于是决定去人间探个究竟。可才打开水榭的门,就看到他们的父王,板着脸看着两人。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父王,你听我说,出大事了!”荼蔺迫不及待回禀。
“对对对,小妹在人间”
“宛儿的事情,不是让你们不用管了吗,那是她自己的事儿。你的事办完了吗?”右宸王看向自己的小儿子。
荼箬点点头,“那是自然,人已经带回来了,正在审讯,其他的”
“其他的事?我看你们俩既然这么闲,不如去极北雪山,采些雪果吧!等宛儿回来,正好补补身子。”
极北雪山?打死都不能去。
“不不不不,我们忙得很,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我们”极北雪山那鬼地方,不仅寒冷恐怖,还有很多凶残的雪怪,想起来就令人胆颤!
他们可才刚刚从人间回来,不想再去受一次伤。可是右宸王做的决定,根本不容他们两个人反驳,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父亲踢出魔界,
二人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实在是欲哭无泪,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无端端的,为什么又这么折磨他们?
处理完自己的儿子,右宸王长叹一声,回到寝宫。
王妃刚刚合上水月镜,神情怅然。右宸王见状,隐隐担忧。上前问道,“怎么,还是放心不下?”
王妃摇摇头,长叹一声。“她已经做了选择,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
“还能像谁,不是像你,就是像我。敢爱敢恨,这才是我荼兆的女儿。”
王妃闻言,回头瞥他一眼,有些无奈。“只是敢爱敢恨也就罢了,可你知道,她是去渡劫。一个不好,怕是要灰飞烟灭的。”
右宸王噎住,一阵沉默。
当初荼宛不想去渡劫,他下了药硬将她送到人间。可真的去渡劫了,又是日日挂念放不开,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见不得她这般受苦,还能毫无担忧。
王妃也是忧心不已,当初虽然送走的非常果断,可自从他走后,却日日担忧,明明走了十几日,却有十几年那么长。
人间的劫,哪有那么好渡。这趟苦吃回来,她会受这样的罪?尤其是现在,还偏偏牵扯上天界那个皇子,真是头疼。
“到底是我们亏欠她了!”
两人一个是仙,一个是魔,本就不该结合。这生下的孩子,半魔半仙,要受的苦,难免比旁人多一些。
“你说的是什么话,莫非后悔嫁给我了?”
王妃青竺瞪他一眼“你不要胡说,我只是心疼女儿罢了。”
“好好好,你心疼女儿,我不也心疼女儿吗?她跟那小子搅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是萌托梦劝过两回,但她还是非要选择跟那小子在一起。可见这条路,就是她自己选的,既然自己选了,那就要自己受。我的女儿,难道没有这一点担当?”
“放心,荼宛那丫头,我相信她会渡劫成功的。无论她做什么选择,她都是你我的女儿,不是吗?”
王妃看着丈夫,靠在他怀里,只能点头。天意如此,他们又不便再插手,右宸王冒险两次提点,已经是极限,若再继续,恐怕真的会乱了命数。
到时候,若后患无穷,他们恐怕更难以应对。
“那你说,神界那位与宛儿,可是会有结果?”
右宸王闻言,摇摇头,“这却不得而知,儿女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懂。外人岂能预测?”
当年他们不也是如此?天界的天帝天后,当年也要经历种种磨难,才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放宽,就必须要放。
“也不知天帝天后,有多操心自己的孩子。”
在神界梧桐宫里,天后娘娘正对着鲜果大快朵颐。
“娘娘,你少吃一些,不然一会儿又撑着不舒服了。”月棽在一旁劝道。
“为什么少吃一些?难得曜儿不在,没有人管我,我还不得好好的轻快轻快。”
听到这话,月棽忍不住失笑“娘娘,大皇子去渡劫,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小子丫就该去人间吃吃苦,省得日日在我跟前立规矩。哎,我就没有见过哪个当娘的,还要怕儿子的。”
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儿子,小小年纪,少年老成。
儿子优秀是优秀,可规矩却比她还多。简直是天界行走的活天规,谁见了都要绕道走。
神仙就不能有放松打盹的时候?
儿子下凡历劫,要吃许多苦,天后越想越是兴奋。暗搓搓问月棽“这小子是否在人间有情劫?”
月棽想想,回答道“眼下应该也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
月棽在天后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天后差点摔下凳子,“这么狗血?”
月棽苦笑点头。
天后扔下果核,匆忙起身,去找天帝。明明很糟糕的事,为何天后看上去,有点兴奋?
月棽快步跟上,还没到嘉玉阁,就听到天后的哭诉,“天帝,不好了,你儿子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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