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簟秋接过小梅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哎呀,渴死我了。”
一杯茶下肚没几分钟,腹中绞痛阵阵,只好双手捂着肚子蹲下。
想唤小梅,可是四下转头哪里还见小梅的影子。
头也开始晕乎乎的,眼睛撑不住想闭上。
玉簟秋摇了摇脑袋,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
突然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想叫小梅,奈何嘴里发不出声音。
眼前越来越黑,昏过去之前,玉簟秋还在想:“完了完了,我一个大夫,下药的水我都没闻出来。早知道不让他们出门了。”
今天早上赵府的管家着急忙慌的到医馆里说他家府上所有人腹泻呕吐不止。所有师弟和伙计都跟着师傅带上药箱去了。
玉老说的是怕人手不够。
只留下她和小梅在医馆。一则这腹泻呕吐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师弟们可以解决。
二则她俩都不想见到赵家女婿。
再者说了,医馆里还有病人呢。
忙了一大早上,小梅也腾不出手去做饭,只好倒了杯茶水先让玉簟秋就着些桂花糕压一压。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玉簟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头巨痛,像是被人打了。一只手去揉。
好不容易坐起身子,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哪?”
扶着旁边的大榕树硬撑着站起来,才看清她身处一片树林中。
跌跌撞撞的走出树林,被一条小河拦住了。放眼望去,没有什么过河的工具或者桥。
玉簟秋冲过去洗了把脸,看着水中她的倒影,脑海里闪过什么。突然睁大眼睛看着远处。
什么也不管了,鞋也没脱,就这么淌过去。好在只是条小河,又是枯水期,深度不及膝盖。
看到一个放牛的孩童,询问一番才知道,她现在离医馆还有一座山的距离。
牧童看她狼狈的样子,本想说什么,但也闭嘴继续放牛了。
玉簟秋腿和脑袋就像灌了铅一般,重的很。没走几步,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她是趴在牛背上的。
其实她是被牛尾巴打醒的。
玉簟秋转头看到牧童,牧童先询问:“你醒啦。”
玉簟秋:“我为什么…?”
没说完,牧童抓着脑袋笑着:“不好意思,牛身上是有点臭。但是你突然晕倒了,我看你挺狼狈的,想着你恐怕是着急去边南城,所以只好用牛驼你。”
玉簟秋下意识闻了下手,果然,臭的。
“谢谢你。”
说完想下来,牧童却道:“姐姐,你在牛背上坐着吧,它有劲,一会儿你又晕倒怎么办。”
玉簟秋想想,也是,她脑袋还是昏沉的。估计走不了几步又要倒地。
“谢谢你,我回家了给你做好吃的。”
天黑了,玉簟秋和牧童才到城边。进了城玉簟秋给牧童指路,牧童拉着牛绳走着。
七拐八拐的终于看到医馆了。
“到了。”牧童扶着她从牛背上下来。
“姐姐,你家没有人在吗?”玉簟秋这才注意到,整条街都是灯火通明的。独独她家,一点光亮没有。
玉簟秋还以为要么是她的师弟和伙计们在赵府还没回来,要么是太累先睡了。
“你把牛拴好,我带你去吃饭。”
牧童高兴的应了去拴牛。玉簟秋坐在台阶上等他。
“姐姐,走吧。”还在疑惑为什么闻到一股血腥味的玉簟秋被牧童打断,没多想开门进了医馆。
打开门,大堂里没有人,玉簟秋寻摸着去点了蜡烛。
蜡烛亮起的那一刻,玉簟秋听见后院传来一声:“谁!?”
还没等多想,一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个蒙面黑衣人踢开门冲了进来,手里的刀在蜡烛的照射下,亮的晃眼。
玉簟秋被吓的倒吸一口凉气,牧童直接大叫:“啊~”
蒙面人:“尼玛,居然从乱葬岗出来了,好,爷再送你一程。”说着持刀走了过来。
牧童吓的躲在玉簟秋身后,俩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大哥,银子在你右边的药柜里。”她以为是看着医馆没人,入室偷盗的小偷。
“那点小钱,哼,杀了你,我可是有百两黄金。”蒙面人早就翻过了,是小梅告诉他的。
眼看刀起,牧童拽着玉簟秋就往外跑。
刚跑出门,一群蒙面大汉齐刷刷的站在他们面前。
玉簟秋抱紧牧童,门外的蒙面人将他们赶进屋里关好门。
玉簟秋求饶道:“各位大哥,为财嘛,好商量。”
明面上是求饶,确是趁几人不屑之际拽着牧童往后院跑去。
冲出大堂跑到后院,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玉簟秋看到这番场景,脚下一软倒地。
想哭,哭不出声音。想喊,也喊不出。
牧童死命拽着玉簟秋想跑,但他不过是个孩子,哪里能拽动一个成年人。
一群蒙面人追上来,手起刀落,玉簟秋大叫一声,砍中的却不是她。
看着牧童小小的身躯倒在自己脚下,玉簟秋惊恐万分,刚刚叫不出声的,这会儿叫声却划破天际。
一个蒙面人道:“烦死了,这是谁处理的?怎么回来了?”
“赶紧的,引来人就不好了。”
一个蒙面人走过去,玉簟秋还在伤心惊恐里没出来,腹部就被砍了一刀。
蒙面人想了想,又朝她胸口刺去。
玉簟秋口吐鲜血,到死都没明白,这群人为什么要杀她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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