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心很感谢少年的善良和心细,也不管那么多,这水打的也恰当,要不然她们一个瘸腿一个幼弱,打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吴玉心拿了木盆里的粗布沾了水给奶娘拿去,让她搽洗,奶娘接过布,却拉过吴玉心先给她抹脸收拾。
吴玉心没有动,知道也拗不过奶娘。等接过抹脏的布沾水时,直接就水将自己整理干净,才又拿去给奶娘洗,这样几次马虎的洗过就算。
吴玉心又去解奶娘的鞋,说道“奶娘洗洗脚,将大哥哥给的药抹上,治扭伤,大哥哥说了。”
奶娘不习惯吴玉心伺候她,所以赶紧脱去鞋袜,用粗布抹了脚,吴玉心自然的接过布帕去沾水,让奶娘将两个脚都洗了才作罢。
又拿了药酒去给奶娘抹,小小的手使劲的揉搓肿起的部位,尽量让药酒的作用发挥。
奶娘看着忙碌的小人,心里忽然酸涩又熨帖。
自己的亲子没了,但照养九娘子让她亡子的心得到慰藉,她将九娘子当亲子疼。
九娘虽然是自己的主子可是没有母亲疼爱,自己不自觉投入了母亲的角色,而九娘子从小小的一团就长在她怀里,到慢慢的会说话会走路聪明又贴心。
如果以后就这样相依为命的活下去,也不错免得自己老年孤苦。
摸了摸吴玉心的头顶,她想”一定要将九娘子养大nrn,三夫人不要亲女这到是自己的福气“。
而话题说回来,吴玉心他们是顺利逃走了,可是在诺大的元帅府中,消息终于在几天之后被传入了几个人的耳朵里。
巫皇殿里国巫对此闭口不语,古越国皇猜测国巫的态度之后,也就将此事放下了,没下什么命令。可是此事还有几个别人也是知道的,毕竟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纸包不住火的。
就如这个修为不下于国巫的大巫师,从镇国器石出现异象起,就注意上了徐闻霞。
今天她在吴玉心消失后的第三天夜晚悄悄的遁出了皇城,第一时间赶往元帅府,找徐闻霞了解情况,本来以为那孩子只是跟镇国之器有关,可是现在看来国巫那老东西都关注的孩子绝对不止是这么简单,一定藏有什么秘密,是什么呢?
看着突然出现在睡塌上的大巫师,一身血色的巫师袍,腰间挂着一个玉色的鼎器装饰,鼎器之上刻着精致的九个鼎的图案,整个饰品用彩绳编挂,很是抢眼。
徐闻霞看到来人一惊,急忙上前见礼,畏惧又开心的喊道“祖姑婆”。
大巫师浑身散发摄人的阴寒气势,瞟了徐闻霞一眼,眼神不含感情也不在意眼前之人。
对这个女巫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姐姐的后人,她决不会理会眼前这个贪婪的晚辈。
但现在她继续生存的希望就在镇国器石上了,她是冲着国器石而来,而这个晚辈牵扯了进来,既然能用的到,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女巫稍稍收敛气势,问道“怎么回事”。
徐闻霞有些不安的小心回道“我那个孽那个女儿不见了,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我正要跟祖姑婆禀报呢,您就来了。”
大巫师道“哼,谁管你这个,我问你生的那孩子,怎会还在引起那国巫老家伙的注意,不是说那孩子死了国器就会重新出现吗?那孩子是没有巫命的,你用巫蛊从她身上抽取的巫脉,转嫁到自己身上可有什么发现。”
徐闻霞低头心虚道“没有”
大巫师一看她心神不定的样子,就知道她有所隐瞒,浑身气势一放,压的徐闻霞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心头狂跳,根本就不敢也不能思考的急忙道“有巫脉之根她身上有巫脉之根。”
大巫师眼神一凝,浑身气势不减,心中却泛起巨大的疑惑,没有巫命的人,身上怎会出现巫脉之根,难免怀疑自己看错了根骨。
可是国巫那老家伙是不可能看错的,如果真有巫命又怎会放任不管,甚至都要被自己的母亲杀死了也不插手,这又是为什么。
大巫师不想在徐闻霞身上浪费时间,在徐闻霞的眼皮下身体汽化消失自己找答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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