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泛秀种种“怪异”的举动渐渐被传开,不久,继织田信长“尾张的大傻瓜”之后,泛秀荣获“平手家的怪小孩”这一雅号,再次证明了尾张人是多么的不积口德。
心底是焦虑与恐惧,周围是不解的眼光。异世的穿越者,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天文二十二年到了。
后来,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泛秀都还记得天文二十二年的新年它格外的冷,寒风呼啸,落雪纷飞,青冥色的苍穹之下是一望无际的白色,仿佛春天还未到来。
作为一家之主,平手政秀忙于率领全家庆祝新年,以及四处拜访走动,平日总压在眉头的阴霾散去不少,而且也无暇独处。因此,泛秀也略略松了口气,做起乖宝宝来再死黏着父亲,恐怕真要挨揍了
那晚平手政秀的心情似乎不错,他邀儿子们一起饮茶,还把窗户打开,毫不在意自窗外透入的凛然春寒。
“至今为止,我所考虑的尽是一些小问题啊!”平手政秀慈祥的微笑,仿佛已抛却一切烦恼。
泛秀的双眼开始发亮,他忘了礼节,抢在长兄之前开口:“父亲大人!您不再为那些事情烦心啦?”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平手政秀深深看了他一眼,“春天在召唤我呢。”
“太好了!”泛秀只说出这么一句,便觉喉头发紧,眼眶泛酸。将近一年的提防算计,几乎让他心力透支。但,若能让父亲真的从此看开,值了!
饮罢茶,平手政秀起身,依次拍了拍孩子们的肩膀。
“都去睡吧。”他说。
泛秀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跟在兄长后面行礼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
好累呀,睡吧
他迷迷糊糊地想。
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是,我的确用自己的力量,让历史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偏转泛秀在心里默默地说。
然后,他带着微笑沉入梦乡。
天文二十二年,闰正月,春。
寒风吹过,夹着冰凌的河水匆匆流淌。冬天虽然过去,温暖却尚未降临。残留的严寒肆虐着大地,几乎令人怀疑,是否还能等到,春日的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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