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四米……三米……就是现在!
“裂天剑诀碎空!”
随着炎涛的这一声爆喝,凝空悬停的近百道赤红色剑芒瞬间开始交叉攒刺了起来,火红的流光在半空中构成了一道及其炫目的景象,就犹如一场正在酝酿的风暴,一旦爆发,就会在一瞬间毁灭四周的一切。
不过半个呼吸的功夫,当先的数只森林翼龙撞在了剑芒构成的风暴之上,在炎涛的冷笑中,那几只可怜的森林翼龙就好像时被送进了绞肉机的肉块,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了无数星星点点的肉泥混合着腥臭的鲜血掉在了地上。
那数十只靠后的森林翼龙见状急忙变向,但是依旧有十来只没能赶的住逃开,只是眨眼间就被削成了肉泥。情况看起来还不错,但是炎涛的额头上却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刚才的交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近百道剑芒居然消散了近三分之一!
透过流转的剑芒,炎涛冷冷的看着那剩余的大约四十余只正在犹豫的森林翼龙,考虑现在应该怎么办。他很清楚,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这样全力操控近百道剑芒,对神识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只是这片刻的功夫,他的神识就已经几乎见底了,再拖下去,他连还手的力气都不会有,想要活命,必须速战速决!
就在此时,一道灵光在炎涛的脑海中闪过,他想到了裂天剑诀第一式碎空中的一个十分不常用的变化,这个变化当时他的师父只是随口的一句戏言,因为这个变化在剑修最擅长的一对一的战斗模式下毫无用处。但是此时,炎涛却很清楚,这个看似鸡肋的变化却很可能会救自己的命!
没有时间细想,炎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大脑依靠本能产生的条件反射,神识如同流水般瞬间散开,半空中残存的剑芒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发疯似的聚拢在了一起,走廊之中顿时凝空出现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
“裂天剑诀碎空雨爆!”
火属性剑芒构成的火球在瞬间炸裂,那数十道并不算小的剑芒不知何时化为了数千道及其细小的剑芒,带着热浪和劲风骤然射向了四周,眨眼间将地板和墙壁打的坑坑洼洼的,全都是凹陷。而那些半个呼吸前还生龙活虎的森林翼龙,虽然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是它们的翅膀,却全都被打成了破布,虽然一个个都竭力煽动翅膀,想要飞起来咬炎涛,但是那根本就是做梦。
炎涛提着已经龟裂了的火焰剑,冷笑着看着地上的那一大堆蹒跚着向自己爬来的森林翼龙,随手将报废了的火焰剑丢在一旁,双手抱拳,用力捏了捏,骨头发出了一阵“嘎巴嘎巴”的脆响,然后抬脚就向着最近的一只森林翼龙踩了下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炎涛抱脚狂跳,他忘记了,虽然这些森林翼龙已经失去了飞行的能力,爬动的速度也慢的好似蜗牛,但是这些东西毕竟都是受到玄阴鬼气侵蚀而变异了的怪物,骨骼之硬,不下同阶的法宝。他这全力一脚踩下去,就跟普通人全力一脚踩在钉子上差不多,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强度已经接近同阶法宝,而且还穿了靴子,只怕这次脚上非开上几个孔不可了。
炎涛气恼的用力踩了踩地板,神识一动,一个子五雷神机飞出了百宝囊,凝空悬浮的同时,五个冷森森的枪口对准着地上那些蹒跚挪动的森林翼龙。虽然体内的元气已经几乎见底,神识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子五雷神机上的灵钻内的元气还是满的,灭掉这剩余的几十只森林翼龙,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轰……轰……轰……轰……轰……”
数十枚泛着银白色光芒的爆炸性雷球如暴雨般自枪管中攒射而出,在隆隆的轰鸣声中将地上的那一大片森林翼龙炸成了碎片,鲜血和碎肉飞溅的到处都是,厚实的走廊地板被轰出了数个半米深的大洞。
所幸炎涛此时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神识和元气也都已经几乎见底,但他的理智还在,知道自己的脚下是空心的。所以他强忍着头部因为神识透支而产生的剧烈疼痛,将雷球九成九的威力都作用在了那些森林翼龙身上,不然这地板即使是再厚实,地砖的材料再好,这走廊的地板也肯定已经被轰穿了。
看着地上那些大坑和飞溅的到处都是的鲜血和碎肉,炎涛全身一软,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他太累了,接连不断的战斗让他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聚起残存的最后那一丝神识,将掉落在地的子五雷神机收入百宝囊,炎涛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先稍稍的休息一会儿。
才躺了不过十几分钟,很突兀的,炎涛感觉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脸上还痒痒的,好像有头发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他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想要看看是谁在搞恶作剧。才一睁开,他就不由的头皮一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在他的眼前一个手掌不到的地方,是一张极度惨白的女孩儿的人脸!
那张脸看上去十分的年轻,最多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蓝色的长发好似瀑布一般淌下,小巧的瓜子脸看上去异常的苍白,数道暗红色的鲜血淌过的痕迹,让这张原本还算是清纯的脸庞看上去是那么的骇人,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那两只妖眼竟然没有眼白,黑色的眼珠占满了整个眼眶,乍一看,像极了一具被剜去了双目的狰狞的尸体。
炎涛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抬手对着那张诡异到了极点的脸就是一拳头,这完全是常年战斗形成的战斗本能。原以为至少能够将眼前的那张骇人的脸打飞,但是炎涛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居然穿透了那张脸,就好像是打在了一团虚空的空气上一样,手臂就这么僵硬的插在了少女的脸上。
看着眼前着诡异的一幕,炎涛之前还有点浑浑噩噩的脑子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过来,不过还没等他做出什么行动,那近在咫尺的少女突然十分诡异的笑了笑,然后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居然就这么消失在了眼前。
炎涛呆呆的看了看自己还举在半空的手,就在刚才,他的拳头穿过那个蓝发小女儿的脑袋的时候,他居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但是十分熟悉感觉,就好像那个小女孩儿和他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一样,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这个小女孩儿永远都不会伤害他的奇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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