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看完书信后,用木案上的油灯引燃信纸。他摸了摸已经颇具规模的大腹,冷笑一声,“竖阉,要老夫做恶人!从此后,天下士人都恶老夫了!”旋即,他叹了口气,“哎!为了一任太守之职,也只能如此了!”
言罢,董卓凝视木案上的油灯沉默了好久,才惆怅的站起身来。他朗声喊道:“孟良,快备马!老夫要去臧杰述那里去一趟。”
“喏!”一位粗壮的军官在屋外领命,急匆匆的离去。
董卓迈着四方步,缓步走出房门,边走还边低声嘟囔,“臧旻臧杰述是袁家门下,也不能太得罪了。否则,老夫以后官途不顺啊!”
……
而此时,界休城外的空地上。
高顺麾下的骑卒正肃静而立,战马立在一侧,人不言马不嘶。宋珏招募的骑卒,三三两两的说着闲话,有人骑在马背,有人瘫坐地上,根本不像一支军队。
高顺、宋珏和郭襄等三人,还在辩论着。
此时,高顺满脸怒容,冷眼瞪着宋珏,毫不客气的说:“没有正式的军令行文,我会立即解散麾下部曲骑卒!我们高氏自春秋时都是忠臣,不会起兵造反的!”
郭襄此时反而打起圆场来,含着笑安慰高顺:“厚德兄!你先消消气,待宋无缺送来军令行文再说。若没有,我也会解散部曲回家!呵呵!”
宋珏此时,面如冠玉的脸已经通红,眼中尽是慌乱的神色。他已汗流浃背,浑身燥热难耐。宋珏焦急的看着界休县的东门,盼望着兄长宋瑕早些到来。
事实上,高顺此时已推断出这次募兵的一丝来龙去脉。他用刑讯的方法从宋珏嘴中掏出了许多重要信息。宋家这次是亏大了,用能买到三公之位的金钱却没买到一分体面。宋珏嘴中的西凉狼董卓,的确不是个好人呐!
“哒哒哒!”在高顺和宋珏僵持间,宋瑕骑着战马从界休城里高速驰来。宋瑕的背后,还有两名扈从骑士相伴。这两名骑士手中都捧着一些东西,一人捧着一套银色的鱼鳞铠甲,一人捧着一把褐色的牛角强弓。
“厚德兄、守仪兄,让你们久等了!呵呵!刚刚才收到使匈奴中郎将臧将军的行军令文,小弟已经马不停蹄了!哈哈哈!”还未等临近,宋瑕就骑在马上抱拳说话。他满脸含笑,睁着眼睛说瞎话。
高顺当然知道宋瑕手中的行军令其实早来了,宋家人在举棋不定而已。他也不点破,收敛脸上的怒容,抱拳说道:“无缺兄!私自聚兵是造反的大罪,你千万莫怪小弟胆小啊!”说话间,他还是紧紧的盯着宋瑕手中的兵符令。
见高顺不放心,宋瑕把兵符令交给高顺,转身朝郭襄拱手:“守仪兄!我家祖父大人闻听兄也从军,特意赠你铠甲一套、强弓一把,以资壮行!”
“这,这…小弟愧不敢受啊!”郭襄见此,黑脸一红婉言拒绝。
宋珏见了,笑着劝道:“长者所赐,兄一定要收下啊!”
于是,郭襄谦逊了一番才收下宋家的馈赠。而此时,高顺已经归还兵符令,回到自己的队伍当中了。
插曲过后,众人在宋家弟兄的率领下朝晋阳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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