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莆正在运作一场针对鲜卑人的战争,让田晏担任破鲜卑中郎将领兵出征。护乌丸校尉夏育在他的暗示下,已经上呈奏疏。
而这时,议郎蔡邕却上疏反对此事。此事已不是打脸这么简单了,很可能是当今皇上在试探曹节和王莆的底线。一旦没有表示,时局将朝可怕的方向发展。曹节和王莆将死无葬身之地。
“哎,年纪大了!一个不留神让何屠夫这个小人得逞。陛下有了史候,翅膀硬了!”一念至此,曹节伸出白皙的右手拍了拍额头,叹息道。
曹节口中的何屠夫,便是为皇帝诞下一位皇子何美人的哥哥何进。他贿赂宫中的小黄门,把皇子送到了道人史子眇家抚养,如今已有两岁。而此前的皇子,都是在王莆和曹节的安排下早夭而亡。
“此事肯定是张让和赵忠等一帮小辈的谋划!这帮豚犬之辈见识太短了!他们如此年轻,迟早有享受荣华富贵的那一天,为何要内斗?”一旁的王莆闻言后,愤愤不平的说道。
话音落下后,曹节和王莆都未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
曹节饱读诗书,政治智慧比起那些三公名士要厉害多了。他知道,纵观华夏历史,从来没有一个阉人当皇帝的。宦官只能依附皇权而生,掌控天下。
五年前,当今陛下无后,众士人蠢蠢欲动,想要立渤海王刘悝为帝。当今陛下吓得躲在宫中哭泣,如临末日。曹节联手王莆,雷霆一击捕刘悝及家人入狱,并在狱中毒杀之,大汉政局才得以稳定。
此事过后,曹节和王莆认为,年幼的皇帝才好掌控,一直在控制着皇子的年龄。本想等当今陛下年老时留下幼子,拥立幼子登基。可是,常年打雁,终究还是被雁啄了眼,皇帝刘宏有后,他和王莆将不得善终啊!
一念至此,曹节冷声道:“北伐鲜卑之事必须执行!我们该给何屠夫留一手,以后所有宫女有身孕者,一律要呵护好!”
“善!君候,大善啊!桀桀…”王莆冷笑了起来,尖尖的嗓音很是吓人。
……
高顺等人不知道千里之外发生的国家大事。他们聊得尽兴之后,便各自散去。来到高庄村口,高顺却被一群妇人挡住了去路。
这群妇人大部份来自西河郡,都是高建从祁县王家名下的商人手中买来,准备给自家的部曲男丁做妻。她们都蓬头散发,面黄肌瘦,显然营养不良。不过,其中有一位脸上带着两道伤疤的妇人,引起了高顺的注意。
这名妇人虽然已经毁容,但脸型端正,颈脖间的皮肤细白嫩滑,气质也典雅出众。以此看来,她以前的身份很不简单,不是一名农妇。而且,她还抱着一名五六岁左右的女娃。这女娃相貌精致,像瓷娃娃一般惹人注目。
“你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特长?”高顺问那名妇人。
妇人闻言,不慌不忙的行礼,然后答道:“奴婢任王氏,肤施人,善操琴筝。若能善待小女红昌,奴婢愿为主人温席!”
“肤施人,任红昌!”高顺重复了一句。他颔首道:“嗯!我正准备习乐礼,你留下伺候吧!”
言罢,高顺骑着战马走向自家宅院。除了精通操琴的任王氏,其他的妇人,在高建的率领下,走向高顺部曲的营地。
任王氏抱着小萝莉任红昌,浅一脚深一脚的跟在高顺的后面。任红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被柳树、杨树笼罩的高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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