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只剩下了四人,且战且退,控制着战马距离高顺的队伍只有一箭之远。他们骑在战马上,扭回头射箭很是从容。这样的局势,对高顺的队伍很不利。你若进攻,伤亡肯定很大;你若后退上山,伤亡更大。
这时,宋宪像疯魔一般大叫一声从山坡上跃下,跳到一匹无主的战马上,伏身御马向鲜卑人冲锋而去。其他的亭卒有样学样,纷纷跃上无主的战马,跟着宋宪追击鲜卑人。鲜卑人惧怕了,催促战马朝西河郡的方向逃窜。
高顺也爬上一匹无主战马,朝宋宪等人追去。他一边跑,一边喊:“穷寇莫追!快回来!”追击了一里多地,宋宪等人才放缓速度,停下了脚步。
“按军规你们都该斩!”高顺来到众人面前,大声呵斥。此时,众亭卒的热血已冷,都冷静了下来。他们都脸带兴奋的笑意,目光闪烁的看着高顺。一场大胜,他们怎么高兴?
可是,高顺却不高兴,冷冷的说:“你们若按指挥作战,我们将没有伤亡!而我们现在只有四十四人在此,死去袍泽的家小怎么办?”众人闻言,都惭愧的垂下头。
一番忙碌,高顺等人将受伤的同袍抬上山洞。宋宪的手下当场有两人断气,还有两人的胳膊和腿受伤,已经没有战力。高顺的手下还好一点,高建的胳膊中箭伤势不是很重;高安受伤后大腿摔断了,可能会终身残废。
宋宪领着十几个亭卒,给那些没有死绝的胡人补刀,减少他们的痛苦和降低自己队伍的危险性。胡人留下的战马有六十多匹,没受伤的战马都有四十五匹。这些战马,大部分都送到了山洞里,羊姥沟里只留下了三十匹。
“我需要二十九人随我一起去汾水河畔杀敌!”高顺看了看余下的亭卒,缓缓说道。现在,他陷入两难境地,不知道有多少胡人冲破防线。若不彻底灭杀将腹背受敌,肯定战败身死。
宋宪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喊一声,“大兄!我一定要去!”其他人都跃跃欲试,渴望战斗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杀人和打猎不一样,对人的心里冲击很大。不过,眼前的这些亭卒都见过了血,算得上是一位老兵了。
“高建为南洞的什长,高岚为北洞的什长。你们两人各领七名亭卒守卫山洞,现在就安排手下朝山洞搬运石块。敌人来攻时切不可下山攻击!”高顺沉吟了片刻,命令道。现在情况紧急,只能这么办了。
高岚比高顺大了两岁,是高顺的堂兄,一位老实巴交的农人猎户。他听完高顺的命令后,嘴唇蠕动了几下,红着脸问高顺,“顺!哦…不!队率!胡人要是冲过了防线怎么办?”
“胡人冲过了防线,你们更要守住洞口。待我领人回击的时候,两项夹击之下胡人必败!”高顺朗声大喊,说出两猴洞的重要性。他这样做,也是顺便安抚留守亭卒的情绪,告诉他们——你们很重要不是弃子。
“喏!”留守的亭卒闻言,都大声领命。他们都是高顺的同族,还是比较相信高顺的为人。
安排好守卫的军务后,高顺骑在缴获的战马上,扬起右手猛然一挥,“出发!随我杀敌,保卫家乡!”
“驾!”
“驾驾…”
高顺率领着宋宪等二十九人,一行三十骑迎着朝霞,朝羊姥洞的东出口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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