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恩公救命之恩,我在山里面找我相公。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小女子回家以后必寻得恩公,报救命之恩。”芸娘终于回过了神。
“你确定,你还有命回去?”
“这相公生死未卜,我定要寻得他,若是天垂怜,我便去寻恩公,若是死在这山里头,那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我不知道你那相公怎么回事,但是深山老林,你也看到了,险境环生,你那相公可有武艺傍身?”
“未曾。”
“那生还的希望便是不大。你若真心爱他,便该好好活下去,寻什么死。”
芸娘一时语塞。打心底里其实她也知道,相公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无可否认,年轻男子的话触动了她,假如相公真的死了,那她芸娘突然有点迷茫了。
“家住何处?“
“清溪村。“
“好极。“芸娘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何意思,便只觉后颈突然疼了一下,眼前变成了黑压压一片,整个人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在自己家了,隔壁的王大娘看着她,叹了口气,“芸丫头,往后可别这么做了,若不是村里新来的教书先生恰巧路过救了你,你现在早死了。听我的,啊?你相公不见了,可你还得过日子啊。”
芸娘支撑着起了身,别的什么也不说,只道:“那个教书先生在哪儿?我得去谢过他。”
翌日,芸娘便到了教书先生的家。
一进门,看到那晚救自己命的年轻男人坐在院子里看书,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芸娘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的神仙。日光洒在他身,风吹过,衣带飘起,说不清的风流俊逸,可那男子,神情安然,显得莫名超脱。
芸娘回过神来,二话不说便跪下了。
“小女子芸娘,谢过先生救命之恩。”
那男子仿佛才察觉到来了人,极懒散地起身,“不必称我先生,叫我白昭便可。救你本是随手之劳,不必太过挂在心。”
“救命之恩怎可不言谢?白先生若有吩咐,芸娘必效犬马之劳。”
“救命之恩?”
男子突然定定地盯着她,“芸娘,我问你,你可有把自己的命当做命吗?”
“芸娘自是”她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是啊,她在深山里那般作为,除了枉送一条性命还能有什么帮助?
“事急从权,失踪的人,乃芸娘夫君,芸娘便是刀山下火海,也要寻得他。”
“夫君?夫君算什么东西?”男子笑得有点凉薄。
“您这话未免太不近人情。”芸娘被惊得有些羞恼,仿佛在这男子面前,她总是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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