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哥,袁大哥!”莫离用筷子在袁起眼前晃了晃,“你看那个大汉!”
袁起望去,一个大汉坐在酒桌上,整整十坛酒摆在面前,独自在那里喝着,一杯接着一杯。彪悍劲十足。
“怎么样,酒量可真好!可以比拼你师父啦!”莫离说道。”
“师父?”袁起仔细盯着那个大汉,心道,“这酒量,和这喝酒的姿势,跟师父倒还真是挺像的。”
突然,一个小姑娘走进客栈,头发蓬乱,七八岁的样子,显得有些落魄。来到大汉面前,可怜兮兮的说道,“叔叔,给我一些吃的好么!”
大汉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心地倒还真不错,只不过还是喝多了,摇摇晃晃的端起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就递了过去。这种举动逗得莫离捂着肚子偷笑。
“去去去,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做生意!”小二出现,就要撵走那个女孩。
袁起心念一动,“小二,让她过来,坐我这里!”大汉似乎有些清醒,看了一眼袁起,没有多说什么,依旧自顾自的喝酒。
“你叫什么名字啊!”莫离看着女孩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心疼。
“我叫雪绒!”雪融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二上前又端了一些酒菜,“客官,您慢用!”
袁起问道,“小二,那位顾客是干什么的!”
小二回头看了一眼大汉说道:“他呀!他就是个酒鬼。干什么的我倒是不清楚,我听其他人说他并非本地人,其实是从蛮荒那边流浪过来的,虽然来此多年,口音习惯都改了但是喝酒的调子终究是改不掉。客官你问这些干嘛?”
“额!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对了,你在给他添上几壶好酒。他的酒钱我包了。”袁起心明,据说蛮荒人嗜酒,看来果真有此事啊。
“好嘞!”小二开心的笑道。
几壶好酒摆在大汉的桌子上,小二在大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大汉的眼光就盯上了袁起,袁起微微一笑,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隔空对着他敬了一杯。大汉也不含糊,二人对饮了一杯。
“袁大哥,你这是干嘛?”莫离有些不解。
“没什么,只是感觉他像一个人。”袁起说道。
“像你师父,对不对!”莫离笑道。
“别瞎说!”袁起看向雪融问道,“雪绒,我看你衣着虽然破烂,内里衣物却是完好。倒像是刚刚出来乞讨的。是否是家中出事,流落至此?你家里大人呢?”
提到家人,小雪绒眼泪顿时流了下来,莫离急忙起身安慰道:“别哭别哭,”
“我家人全都死了,就在前几天,福伯死了,福嫂也死了!”
袁起大惊:“可是前门外的姓福的人家?”
“恩!”雪融含着泪点了点头。
“那你可看清是什么人动的手?”莫离问道。
“我看见婷姐姐提着剑,周边围着许多黑衣人,然后我就晕过去了!”小雪绒说道。
莫离拍了拍袁起的手,袁起摇了摇头,“那你可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没有,当时婷姐姐的样子好可怕!”想到那天,小雪绒依然很害怕。
“实不相瞒,我们正是为你婷姐姐而来。想要查明真相的。”莫离说道。
雪绒摇了摇头,“婷姐姐往年带我可好了,那天晚上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我很难相信的。”
“莫离,我一个人出去静一静,你好生照顾雪绒,在客栈等我。”袁起突然感觉有些心乱。
走在大街上,袁起丝毫没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繁华,纵使千万个不相信,依然经受不住事实的摧残。依照万婷所说,当时她是听到一种祭祀声音才会如此,可是这些话根本无法登上台面,自己相信又如何,终究无法抵挡众人之口。
晚上,袁起回到客栈,小雪绒已经睡着。袁起却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窗台,盯着月亮一阵发呆。突然莫离房内传出一阵惊呼,袁起急忙闪身,进入莫离房中。
“莫师妹,怎么了?”莫离衣衫有些糟乱。很明显受了惊吓。
“袁大哥,我睡不着,我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里有些害怕。”莫离有些害怕,
“别怕,没事的,脑子里不要想就行了!”袁起安慰道,“来躺下,我们等万师兄回来,就回青城。”
莫离点了点头,躺在床上:“袁大哥,你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你在走啊!”
袁起点了点头,“我就在这坐着。”
莫离有些犹豫;“袁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恩你说!”
“如果哪天我做了错事,你也会这样维护我么?”
袁起笑了笑,捏了捏莫离的鼻子:“乌鸦嘴,不能说点好话么!”
“会么?”莫离依旧不死心问道。
袁起看着莫离,点了点头。
莫离眼含泪光:“说起来我跟雪绒挺像的,我的奶奶对我也很好。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离开家那么久了,心里突然有些想念奶奶了!”
“傻妹妹,别想了,若是有机会,我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是谁能养出你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袁起温和的说道。
看着莫离缓缓的睡去,袁起心中一叹,看着窗外的月亮:“你还知道家人在哪,我呢,古叔你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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