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对比**凡胎,其战斗力超越了自然人体能够达到的极限,有如精铜和泥巴的区别。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老苍头对铜胎境了解不多,只晓得高手可以内气外放。
在军中,抛开背景功劳排兵布阵运筹韬略等因素,纯以武力论,泥胚境武者做校尉算到顶,铜胎境高手做将军才算起步。大战之中,领军冲阵的猛将均为铜胎境高手。世俗口里的万人敌,无一不是铜胎境第三重的绝世武将。
至于铜胎境之上的金刚境,只听过,没见过,反正厉国没有。
楚凡开窍前思维缓慢,听笑话往往迟一天才笑出,潜意识里却对鲁家堡充满仇恨,无时无刻不想逃跑。
无奈河堤高耸,堤上有哨卡,形同围墙。
奴隶们除了每年秋闲被迫挑土巩固河堤外,平时不能靠近,多半不会游泳。
但楚凡不同,屋后的小山脚下有一口小水潭。夜深人静时他常常溜出去,呆在水底半小时不需要换气。
虎跳河与潇水才五百多米宽,汛期扩大至一千米,游过去跟玩儿似的。堤上隔两千米才一个哨卡,夜黑偷渡根本发现不了。
他试过多次。
他其实早就可以逃走。只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恐惧,又放不下老苍头和栀子,才一拖再拖。至于偷偷参加角斗,则出于少年天真的一厢情愿。
以为连泥胚境第二重的苍叔都可以打赢了,怎么可能打不赢那些土把式;以为可以混肉吃长力气;以为可以磨砺实战;以为可以帮栀子脱离奴籍……
图样图森破。
前生他连鸡都没有杀过,顶多偶尔解剖小白鼠。
既然这个世界如此黑暗,那就不妨以**解剖一般的冷酷对待。
楚凡冷笑。
反手掩门,堂屋黯淡。
内外伤在昨晚彻底痊愈。等老苍头回来后,估计草药是用不上了。
金色的阳光从墙壁缝隙钻入,灰尘在光影里跳舞。
他环顾空空荡荡的室内,顺手操起顶门杠。
这根杠子两米长,足有成人胳膊粗,由坚硬栎木做成。以前曾自不量力尝试掌劈,手肿了,杠子没事。
这一次他左手托住杠头,末端斜靠地面,心中默念存想。
唰……
一条晶亮细线从眉心松果穴迸发,矫若游龙,疾似惊鸿。行至脖子下的天突,折往锁骨下的中府,穿过胳膊上的天府,越过小臂上的孔最,直奔右掌劳宫。
晶线行经之处,每一个细胞都欢欣鼓舞,好像士兵列阵呐喊,刀出鞘,箭上弦,杀气冲天。整条胳膊仿佛机械铁臂通入了电流,一瞬间变得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咔嚓……
一掌劈下,干净利落,杠子断成两截。
这不算什么,只是静态破坏力。
敌人不是杠子,更不会在战斗中先让你默念存想发一阵呆,然后一招一式规规矩矩对打。
楚凡并没有欣喜若狂,默默思索一会儿,丢掉断杠打了一套拳。
呼呼的风声响起,堂屋内幻化出十几个身影,数息后却重叠为一。随着重重一跺脚,地面塌陷出了脸盆大一个小坑,茅屋剧烈摇晃。
嗵……
一声闷响传出,吓得田垅里的小丫头一激灵。
乌溜溜大眼睛写满困惑,很想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但凡哥哥要她在这里瞭望,她就忠实地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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