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通过菲尔·科尔森的介绍，白夜也得知了那个红发美女的完整名字——娜塔莎·罗曼诺夫。

一个以黑寡妇这种毒物为自己代号的女人。

与此同时，娜塔莎·罗曼诺夫也在打量着白夜这个被菲尔·科尔森、或者说是菲尔·科尔森身后的尼克·弗瑞特殊对待的陌生人。

没等她打量出个一二三四，电梯就已经到了，三人走出电梯以后径直向着局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路还遇到了一个叫玛利亚·希尔的高挑女子。

等到四人先后走进办公室，尼克·弗瑞朝菲尔·科尔森递了个眼神，后者自觉地将门窗都闭，还开启了几项防监听的设备。

除了对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一清二楚的白夜，剩下的两个女人都是一头雾水。

“开始吧。”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防弹玻璃的整面落地窗，在尼克·弗瑞摁下位于他办公桌下的按钮后，变成了一个大型的显示屏。

将三叉戟大楼里所有4级以的特工头像都调取出来，相互连线、编织出一张大“网”以后，尼克·弗瑞朝白夜点了点头。

“局长，你们这是……？”

玛利亚·希尔疑惑地问道。

作为尼克·弗瑞的副手，她平日的工作里接触到的机密也不算少，一眼就看出了这张以众人资料编制出来的“网”是个什么原理——所有特工身延伸出去的线，所连接的特工都是介绍他进入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或者由他介绍进入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人。

比如说她身边的娜塔莎，她身的线条就很干净，只有一个克琳敦·弗朗西斯·巴顿……这个代号“鹰眼”的特工是她的介绍人。

而与之相对的，身线条最为密集的就是前任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了。

作为尼克·弗瑞之前，负责掌舵整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人，显示屏近三分之一的人都与他有关——包括可以称得是王牌特工、代号为“交叉骨”的布洛克·朗姆洛。

“我和科尔森无意间发现，这里好像混进来了几条小蛇，为了安全起见，打算做个彻彻底底的清理，这位白夜先生就是我请来的专业人士。”面对自己副手的疑问，尼克·弗瑞解释道：“你们两个都是我认为不会有问题的人，今天正好遇到了，索性就让你们先知道。”

“蛇……是我想的那个蛇吗？”脸原本还算明媚的笑意缓缓收起，娜塔莎·罗曼诺夫盯着尼克·弗瑞低声问道。

“嗯，就是他们。”想到她在被巴顿特工带进来之前所经历的那些、以及加入进来的目的，尼克弗瑞忽然觉得让科尔森把她也一并带来或许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过现在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再赶出去貌似也不合适，于是也只能耐着性子开导：“你可以放心，这里的安全性是毋庸置疑的，就算那些人能混进来，多半也只能拿到一些小角色，而且把他们清理掉以后，这里不就彻底干净了么？”

“……”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爽，不过顶头司都已经说到这份了，娜塔莎·罗曼诺夫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

也就在这时，已经从菲尔·科尔森的手接过激光笔的白夜开口了。

“这两个，我之前在楼下听见他们对‘九头蛇万岁’的口号。”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以他们的站位是能够听到之前两人的对话的，不过他们非但没有什么表示，反而还隐隐有给他们望风的意思。”

随着他的话语，这几个被点出有问题的特工头像直接被打了个×，而与他们有关系的那些人的头像也变得黯淡。

前者代表已经确定可以去死了，后者则是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才能得出结论。

“这个和这个、还有这个，他们现在就在四楼左起第二间的会议室里商量着和九头蛇相关的事情，不是怎么对付九头蛇，而是怎么将更多九头蛇的人安排进来。”

“这个，他是在门口给边三个把风的。”

“这个，他办公室暗格的保险箱里有几份标明6级和7级的情报，看去是原件的复印件……”

随着白夜一个个点名，显示屏，原本全部闪亮着的头像，很快就成片成片地变得灰暗，其中被打红叉的更是比比皆是。

本来脸色就不是很好看的娜塔莎身体微微颤抖，如果不是旁边的希尔即使将她抱住，估计手里的袖剑已经出鞘了。

旁边，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的菲尔·科尔森逐渐变得的生无可恋。

倒是尼克·弗瑞，强大的心理素质使得他即使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至于失去希望，恰恰相反，此时他的眼中正闪过道道精光，显然是在思索破局之策。

最终，他的目光落到了最方与自己并列的前任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头像。

虽然此时他的头像依旧明亮，也就是白夜并没有从他的身以及办公室里发现什么线索，但整个三叉戟大楼里的九头蛇间谍，足足有九成以都和他有关系，这要说他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白莲花……

糊弄谁呢？

现在仔细想想，当年自己接手局长职位的时候，皮尔斯脸的神情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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