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子衿来到看守所门口等他,他换了便服,白衬衫牛仔裤,看来十分年少,夏子衿这才想起整理的资料,这个男子今年刚满二十一岁,名字叫梁飞。
“昨天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梁飞。”走出监狱,他看起来明朗了不少,眉眼带笑。
“夏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好名字啊。”
“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我们去哪?”夏子衿下意识的和梁飞保持了适当距离,她倾向自我保护。
“随便走走吧!你想去哪?”
“今天是陪你,你来定。”
“现在不都是说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机会来了,再不说可没机会了!”
“我,我们去海边吧!”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怕我,我可是个杀人犯,你确定一个人和我去海边?”
“我应该害怕吗,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坏啊。”
“我这个人,算不上好人吧,心里总有恶意,我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好感。走吧!”
一个多小时后,夏子衿和梁飞坐车一起来到了淮河岸边,狭长的海岸线蜿蜒到天的尽头。
她许久不见海了,阳光,沙滩,海浪,老船长。这是儿时对沙滩和大海的美好向往,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向往都变成了记忆。
阳光下是金色的沙滩,偶尔还会发觉波光粼粼的贝壳,他们一起散步,吃海鲜,像是阔别不久的朋友。
傍晚的时候,天上出现了云霞,红云碧水,波澜壮阔的景致。
清爽的潮湿的带着谈谈的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着人的头发面颊身体的每一处的感觉。海潮开始上涨,在太阳将她最后一丝力量用尽的时刻,一浪接着一浪,携卷着白色的泡沫,海水攒足劲却又优游的向岸边涌。
远处的海面中心似乎有一支无形的巨大的手,想将这些海水全部都推上岸,于是,不管海水们愿意不愿意,就推挤着它们朝这里涌来了。
很久之后,夏子衿问出了她想问的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梁飞笑了笑。
“为什么杀他们?你对待陌生人都这样善良,我实在想不出理由。”夏子衿极轻的皱了皱眉,她的直觉这其中另有隐情。
“……你相信人做一些事是不得已的吗?”
梁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是个恶人,可在那件事之前,我也痛苦过,绝望过,挣扎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曾拼了命的想要做一个好人。”
夏子衿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他。
“我没有办法,这是一个死局。”梁飞说完痛苦的抓了抓头发,十分懊恼。
“你应该相信法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夏子衿义正言辞的说。
“法律?”他哼了一声,把头别了过去:“狗屁的法律,如果法律真的管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多的不公吗?”
夏子衿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幸好他也没有给自己反驳的时间,自顾自的讲起了他的故事。
“看到我脸上这条疤了吗,我亲妈弄的。”
近处的浪花不时地涌上沙滩,相互追逐嬉戏着,撞击着礁石,发出阵阵欢快声,好像在欢迎远客的到来;远处的海浪一个接一个、一排连一排的,相互追逐着、奔腾着,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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